这货一同前往大长老的院中。
来到院外,齐皓却被大长老院中老仆告知,大长老只见江若芸一人。
他微有些担心的看了江若芸一眼,轻声问道:“让你一人去见可好?”
他本以为这货又要闹将,却不曾想这货却只是看着院内,而后点了点头,她的面上无一丝平日俏皮,更无平日无赖模样。
齐皓微有些讶异,但也只得让老奴领着这货进了院子。
那老仆领着江若芸来到书房外,为她打开房门而后躬身道:“大长老就在书房之中,江姑娘请。”
江若芸面色平静的点了点头,而后便抬脚进了房中。
一进书房,身后的门便关上了,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落进来,将整个书房笼罩在一片金色的晨光之中。
书案后的大长老抬起头来,那张微显老迈的脸上两眼却亮的出奇,他目露精光看着她道:“以江姑娘这身武功,天下之大无不可去之地,为何偏偏来了齐家?”
江若芸闻言并不答话,寻了个凳子自顾自的坐下,而后才看着大长老微微一笑。
对她的失礼大长老显然并没有放在心上,他只是看着她又再次问道:“不知齐家有何入了姑娘的眼,姑娘不妨直言相告。”
“哎……”这货长叹一声,面上露出一副悔不当初的神色来:“当年,我年芳九岁,被那些姐姐宫妃捉弄,身无分文被弃至宫外,身旁又无一相熟之人,饥寒碌碌身无分文……”
这货一副与他畅聊往昔之态,大长老额间青筋一跳:“说重点!”
这货眨巴眨巴眼睛,从善如流的点头:“好吧,重点就是,九岁那年齐皓救济了我,我感念他的恩情,所以是来报恩哒。”
大长老面色瞬时便黑了:“老夫并非是那般容易被哄骗之人,以江姑娘这身功力,即便是九岁之时也是一介高手,又岂会真的沦落到那般困窘之境?老夫待姑娘以诚,还望姑娘能够如实相告。”
许是这货也知晓自己那番话实在太假,微有些心虚的缩了缩脖子,老实答道:“凌旭那家伙实在太烦,可由于某些原因,我又不能将他怎样,所以只好躲到齐家来了。”
她说完扬起小脸,一脸苦恼之色:“至于你说齐家有什么东西入了我的眼……”
这货歪着脑袋想了半天,最后才道:“还真没有!”
大长老嘴角一抽,半响不知该如何接话,良久之后才无力叹气:“姑娘既是为了避难而来,便以齐家为根吧,过些日子便是中秋,届时老夫会宣布收你为义女,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这货点了点头,只道了一个字:“可。”
她那模样仿似皇帝批阅奏章一般,底下大臣洋洋洒洒几千字,她就批了一个阅。
大长老的脸顿时又黑了几分,不过这黑色只是转瞬即逝,眨眼之间,那张老脸上居然带了一丝期盼来,变脸之快连江若芸都微微一愣。
大长老看向江若芸露了笑:“老夫已多年未逢敌手,齐家那些暗卫也不敢真与老夫痛快打上一架,今晚丑时,老夫在齐家后山之处恭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