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话倒是真的,月牙儿戏谑道:“你几时还学会奉承了?”
林槐之知道月牙儿在打趣自己,只是笑,没有说话,又见月牙儿拿出一些糕点和零嘴出来,道:“这些肯定是俊茂送来的。”
月牙儿笑道:“肯定是他了,除了他最贪吃的,也不知现在书念得如何了,过了年也要十六岁了,不知家里何时给他说门好亲事。”
林槐之想起那个赵家姑娘的事情,沉默了一下,道:“会找的好姑娘的。”
月牙儿叹了口气,又从里面掏出一个布偶娃娃出来:“......”
林槐之拿过来看了两眼,奇道:“这是什么?小人?”
“定然是林夏末那个臭丫头,小时候我给她缝过好多这样的布偶小人给她,现在轮到她给我绣了......”
“里面还有个字条...”林槐之拿过来,让月牙儿就着自己的手看,“上面写的什么?”
月牙儿只看了一眼,便满脸通红,嗔骂道:“这臭丫头,可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林槐之闻言便更加好奇:“写的什么,掬惠你给我念念。”
月牙儿来不及阻止,掬惠便已念出声来:“祝...姐夫和姐姐早生贵子,妹妹我这里先准备好了给小外甥女的礼物了。”
“原来不是给你的...”林槐之看着月牙儿笑道,“是给我们孩子的,嗯,她说的对,我们也应该要一个了,只是为什么她说的是外甥女而不是外甥呢?她怎么知道是男是女?”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掬惠,你去把库房的钥匙拿来,我亲自去挑些东西让人给家里捎去。”月牙儿面红耳赤逃也似的快步出了房门。
林槐之笑了笑,刚追出去两步,忽地想起什么,在那两个麻袋里翻了半天,见没有自己要找的东西,略略失望了一下,想了想,朝外面喊道:“来个人,把这里的东西收一下,记得仔细些,可不许弄坏了。”
秋分和趣儿从外面走了进来,应道:“是。”
月牙儿正仔细的挑着东西,林槐之还未进来,话已传到了月牙儿的耳中:“有什么好选的,你觉得哪个好,便给岳父岳母捎去就是了,实在不行直接给银子就是了,喜欢什么就买什么,有什么好纠结的。”
月牙儿连白他一眼的空都没有,一边细细看着,一边答道:“你以为什么东西都可以送的?那些皇上、皇后娘娘、贵妃还有皇子们赏赐的东西,那是万万动不得的,侯爷送来的也是要好好放好的,都是一片心意。那些东西都太过贵重,就算带去了,也没有什么用,只能看不能吃的,况且爹娘他们也不会在乎这个。”
说着看到一匹烟罗紫上绣着白色小花的丝绸,便吩咐道:“把那匹布拿出来,母亲用这个做裙子,穿上肯定很好看。”又继续和林槐之道,“那些银子金子的,可是俗的不能再俗的了,况且家里又不缺钱花,我巴巴的弄过去,万一惹了别人误会,以为我得了势,便如此打发家里,可是要从此再不相认了?再说这样爹娘也会不高兴的。”
林槐之便小声的嘟囔着:“怎么这么多事儿...真是麻烦....”
月牙儿这才抽空看了他一眼:“你觉得麻烦,我也觉得麻烦,但咱总得顾忌一下别人的感受罢?纵然不在意别人的,爹娘的总要考虑的。”
林槐之愉悦的翘了翘嘴角,他很喜欢月牙儿用“咱”这个字眼来代表他们,于是也不去关注其他的了。
月牙儿又挑了两匹黛青色和一匹桃粉色、一匹深蓝色和一匹月白色的绸缎,让人小心的包好装上,又去挑些饰品。
“俊茂虽是男孩子,如今也到了爱慕虚荣的年纪,便给他捎块儿玉佩回去挂着罢,那块羊脂玉的就不错,小孩子家,又不是达官显贵,这样的就已是可以了。”月牙儿自言自语,挑的很是欢快,又想到被自己忽略的林槐之,便打趣的朝他眨了眨眼睛,道:“妾身带这么多东西回娘家,王爷不会心疼罢?”
那俏皮的神色令林槐之的心瞬间停了一下,而后加快了速度,他作势想了想,才笑着道:“自然是会心疼的,所以你可得好好‘回报’我。”
这么久的夫妻了,月牙儿自然知道他口中的“报答”是什么意思,也不顺着他的话说,只红着小脸蛋耍赖皮:“王爷可是忘了,王爷曾不止一次说过,这府中的东西都是妾身的,府中的一切都交由妾身搭理,自然也有些库房的东西,一并都是妾身的,方才是妾身糊涂了,王爷只当没听见罢。”
林槐之被她噎了一下,说不出话来,这府里原本就是给月牙儿的,他什么都不要,只要月牙儿,此时也就只好闭了嘴了,反正如何都是说不过她的。
月牙儿见状得意的朝他笑了一下,又拿了装着粉色珠花头面的匣子交给掬惠,是给妹妹的。挑了支灵芝竹节纹的玉簪和一块雕成黑色麒麟状的玉石,玉簪是给母亲的,玉石则是给父亲把玩的。一并装进了匣子里,并嘱咐道:“让送去的人小心着些,可别露了出来,被人盯上。”
掬惠忙恭敬应道:“是,奴婢会好好嘱咐他们的。”
月牙儿这才放了心,又让人买了些京城里有名的糕点让人一并带回去,仍是在使劲想着还有没有可以带去的。
掬惠见状笑道:“依奴婢看,这些东西都差不多了,单拿出一样来都价值不菲,若是送去的太多了,反而让老爷和夫人心中不安。”
嗯,也是,万一被有心人看去了,招了贼就不好了,月牙儿这才开口放送东西的人去了,又道:“不必心急,小心为上,让那人也注意安全。”
掬惠领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