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问情有些着急,越看越觉得,凤乔这是要彻底划清她和流风的界限。他其实,一直还是希望能撮合凤乔和流风的,便连忙急匆匆地喊到:“我不想帮他做过多无谓的解释,但是,他真的是有苦衷的!”
凤乔摇了摇头,笑道:“苦衷也好,不苦衷也罢,如今对我而言,他已经不重要了。”
皇甫问情登时急的跳脚。
他比流风大着几岁,从流风初来寒云城时相识,看到他的凄惨后照拂几年,后来两人变成了推心置腹无话不说的好友。
皇甫问情清楚,论天赋论实力论心智,他都比不过流风。但他心里,也没什么非要不屈于人下的大志,人生乐趣不过几杯美酒几美人,便更多的是当流风的知己,亦或是心腹。
这么多年,是他看着流风一步步从黑暗泥泞中爬到的现在,凤乔则是他人生中出现的唯一的温暖,作为兄弟,他当然希望流风能够得到幸福,只是现在······
流风那个蠢货自己硬生生作没了!
皇甫问情越想越生气,苦着脸可怜巴巴看向凤乔,凤乔只是笑,眼里却没了再对流风的一丝留恋。
只有当她回首看向那个冷冰冰的黑衣人时,会生出淡淡的缱绻。
这种缱绻到底是什么,作为一个阅花无数的风流浪子,皇甫问情自然清楚的很,因此,他是万分的确定,流风真的已经没有机会了。
流风到底是怎么搞到!明明是他先遇到的小乔,这下好了,巴巴地给推到别人怀里了。
叫他胡作。等着吧,流风绝对会越来越后悔,悔的肝肠寸断心如死灰,转过头来拼死想挽回!
但那个时候,小乔肯定已经长大了,早早地就被这个守身边的黑衣男人吃干抹净了。
嘁,流风还会当所有人都和他似的。犹犹豫豫前瞻后顾吗?这个黑衣男人看起来冷冰冰的像是什么都不干预一样。他皇甫问情敢用他的洁身自好的纯洁发誓,这人一定是个强势独占的人!
光看看时不时地放冷气吧,只要谁靠近小乔。谁就立刻跟掉进冰窟窿一样,冻得全身骨头都要结冰了。
——忒小气了。
心中腹诽,但皇甫问情表面上仍是笑的风流倜傥,看着凤乔叹了口气。一派的遗憾惋惜:“那好,不说他了。之前的事情。我有参与,所以,我也要向你说一句对不起。”
凤乔笑道:“我原谅你。”
皇甫问情慢慢笑了起来。
这是属于他独有的笑,桃花眼中水波荡漾。电弧闪动,挺拔的鼻梁,翘起的唇角。那笑容风流而欢快,像春夏之交潺潺的欢乐溪水。
“小乔。我唯愿,你能心愿得偿,幸福平安。”他道。
凤乔点点头:“谢谢,你也是。”
“那我们还能是朋友吗?”
“当然。”她俏皮地眨眨眼。
皇甫问情闻声笑得更加欢快,向凤乔摆了摆手,转身就走,不再回头:“我要去整顿其他人的队伍,然后去趟乐山谢家。”
凤乔倚在若远怀里,看着皇甫问情离开的方向:“他这人挺好吧。”
若远闻声,目光立刻变得幽深:“你喜欢这种?”
听出他语气有些异样,凤乔挑眉一抬头,发现他眼中竟然有些异样,一下子笑了:“怎么,这么不自然,你紧张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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