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不哭…”
李和政听话得像个孩子,眼睛直直的盯着赵若馨娇小的身子,写满了温柔和怜惜。
他的泪不像是被歌词感染而流,却更像是为他眼前这个把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情感跃然于纸上的女子而淌。
他想着,没想到若馨姑娘表面上这么欢乐的女子,内心尽然这么孤独可怜。
赵若馨莲步轻移,靠在纱窗前坐下,带着一丝俏皮的笑容回头看他一眼,她没有笑出声来,吹了一口满是灰尘的古筝,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拨弄一下琴弦。
“叮…”的一声轻鸣,韵律悠长,即使还没开始,满屋子已经全是余音绕梁的味道。
赵若馨会弹古筝,不过不是她脑子里基因芯片的关系,而是她穿越之前的这个赵若馨就已经是个中高手。
王府里能当郡主贴身丫鬟的女子,古筝是从小就必修的课程,这一点,倒是和青楼勾栏的女子没多大差别,只是对象不一样罢了,总之都是娱人而已。
她葱嫩的指节在骨木斑驳的古筝上翻飞如蝶,翩翩起舞,她朱唇微动,低沉哀愁的腔调唱道:“你的泪光,柔弱中带伤,惨白的月弯弯勾住过往…”
古筝的调子自带几分愁绪,和菊花台的歌词相配,本来就是相得益彰。
特别的调子,钩心入境,屋子里,此刻人是一副画,调是一副画,词是画中画,曲词照应,直叫人拍案叫绝,即便李和政乃当朝太子,这么一首能词、曲、意境都堪称完美合一的歌,也是平生第一次听到,直叫人美得心颤,痛得断肠。
随着赵若馨一句一句的吟唱,那字里行间,一副又一副的画面再一次出现在他眼前,那画中的夫妻相离,那画中的夫妻相思,一幕幕刺得他酸楚落泪。
只听歌声一转,曲音挺拔,终于听赵若馨唱到了关键之处:“菊花残,满地伤,你的笑容已泛黄,花落人断肠,我心事静静躺,北风乱,夜未央,你的影子剪不断,徒留我孤单在湖面成双
…”
那揪心的相思终于在这一刻升华到了最高处,然而却是花落人断肠的结局,他的眼泪再一次忍不住滚滚滑落,心有戚戚焉。
他泪眼朦胧的眼睛怜惜的看着窗台下娉娉婷婷坐着的赵若馨,看她抚琴的样子,认真记下每一个颤动的音节。
零碎的雪花飘落在她凌乱的发丝上,不算强烈的日光透过纱窗直射在她红润白皙的脸颊上晶莹剔透,她朱红色的唇,俏挺的琼鼻,还有那带着一丝俏皮的淡笑,全是粉雕玉琢的味道。
在他眼里,这一刻的赵若馨,恐怕是仙子见了都要自惭形秽,美到了骨子里,却又心疼到了骨头心,明明心已经这么痛,她为何还带着那份阳光的迷人的笑容。
这一刻,李和政醉了,被她的美所惑,被她的歌所迷,更被她的才所折服,她能歌,能曲,能弹,能唱,能治病救人,能滑翔飞天,还能脱毒制盐…
不知道过了多久,赵若馨的歌声停歇,她拍了拍手转过身来,脆生生的道:“好了,歌也听完了,小白痴,你可以走了吧?”
李和政还在愣愣的看着她,泪眼朦胧,柔情似水,两个眼睛比之前更加红肿得厉害,他仿佛没有听见赵若馨赶他离开的话,声音有些沙哑:“歌里的男人是谁?他就是你苦苦等待的人吗?这首歌是你特意为他而作?”
赵若馨不明所以,心道尼玛听个歌就听傻了?
回想起之前李和政的在楼台关和武岭村的表现,赵若馨立刻就明白了过来,卧槽,这个死变态又和姐玩这招,苦情计啊!
哼…你以为你偷偷的摸几把口水在眼睛里就能骗过姐的火眼金睛?扯淡!这歌在姐穿越之前那个年代可是大街小巷,人人都会唱,要是人人都哭成你这个样子,那卫生纸公司岂不是发达了?
随即,赵若馨也不搭理他,在屋子的角落里找了一个扫帚追着就开打,叫嚷着:“死变态,你说你骗个男人就算了,还想男女通吃?就你这点花花肠子还能骗得过姐?
哼…就这点雕虫小技,尽然还跑到关公面前耍大刀来了…姐这暴脾气…咦…你不是不走吗?怎么跑了,有种留下来和姐大战三百回合…哼哼…”
李和政眼泪都没来得及擦,努力挤出他那个玩世不恭的标志笑容,在赵若馨暴力之下,还是灰溜溜的出了屋子。
赵若馨恶狠狠的伸出半个头来:“姐睡觉了,没事儿别来打扰姐,有事儿就更别来打扰姐了…”
随即,房间的门嘭的一声就合上了。
李和政无奈的摇了摇头,不过刚一回头,脸上的笑容就沉了下去,喃喃道:“如此令人心碎的歌词,若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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