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重重地急喘,一只手扶在额头上,手指几乎掐进额骨里。
左安安被折腾得也微微有些喘,看他这个样子确实吓人,她的脸色也难看了起来,问一同跟进来的几人:“他这是怎么了?有什么顽疾吗?”
几人互相看看:“不知道,平时都是宁一三个和豹哥关系比较近。”
“把他们找来!”
左安安低喝道,平时清美妍丽的脸一旦阴沉下来气势格外骇人,几个人顿时小腿都有点哆嗦起来,一齐跑得没影。
左安安看了看,这屋子里真是要什么没什么,门口出去就能看到她的住处,倒是极近的,她打算去最近那里拿毛巾、水来,可是才起身手就被紧紧握住。
她看着自己被抓牢的手腕,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很疼。
他用力很大,她都感觉到疼,可是试了试根本掰不开,他好像癫痫发作一样,骨骼肌肉都紧绷到极点,强力掰开的话很可能弄断他的手指。
左安安冷冰冰地说:“放手!”
一点反应也没有。
只有他手指缝里睁开的双眼,黑沉沉的目光,像是深夜的大海,平时是那么冷静毫无波澜,此刻却因为剧痛而涣散起来。
他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发出来的只有闷哼声。
左安安犹豫了一下,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自由的那只手伸到他头上,安抚一般轻轻地摸了两下。
飞豹的身体微微一震,全身的紧绷好像缓解了几分。
左安安又摸了两下,他真的是慢慢地放松下来。
居然有效?
左安安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自己的手,运上几分真气,隔着短发,轻轻抚着她的头顶,很快他完全平静下来,捏着她的那只手也撤了力道,只软软地搭着。
左安安收回手,有些嫌恶地看着自己上面满满的汗渍。
拉开他抓着自己的手扔到床上去,正要走,一个低低的呼唤叫她全身一震。
她乍然回头,见他果然是微微睁开一道眼缝,在看着自己,露出一种大病之后的虚弱和迷离。
他的脸本来是十分平庸的,可是这双眼睛此刻却格外地漂亮,好像全世界的星星都揉碎在了他的眼里,给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苍白的嘴唇基本没动,却溢出低低的声音。
左安安屏息听去。
“……”
“安安……别担心……”
他对她笑了下,疲惫地闭上眼睛。
左安安瞪大眼睛,一个离谱的念头涌上心头。
“喂。”她蹲下去,喊了他好几声,毫无反应,她上上下下地打量他,不可能,一个人怎么能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的模样?
可是如果真的是那个人,又好像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吧?
她呆呆地坐了一会儿,有些恍惚地走了出去,向下看去,她的屋子的前面,还有空地,在这里居然一览无余。
她的心就砰砰地跳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