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的声音有点小,但江沅还是一字不落的听清楚了。
她无害的对他笑了笑:“那你呢?你那天晚上说的话还作数吗?我说的自然是算数的,就看你能不能言出必行了。”
就算是厚着脸皮,浔涧还是被她直白的话给说的无地自容。
可能是出于来都来了这样的心理,他突然不知道从哪里爆发出的勇气,掷地有声:“我是小人,所以我食言了,希望能加入长官您的班级。”
江沅笑着反问:“你觉得我会要那种不守信用的人?”
浔涧:……
这似乎是个死循环,他言出必随的话就不能加入,而他不守信用的话,她又不愿意收他这个小人。
“打扰了,江长官,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他转身,肩膀坍下去一些。
江沅站了起来:“如果你有足够的毅力,我会忽视这一次的不守信。”
……
晚上,在舍友的呼噜声中,浔涧翻来覆去的想:该怎么样才是有毅力?三顾茅庐吗?
想到这里,索性睡不着,他又给江沅发了一条通讯:求你,收我。
如果往上翻的话,可以看到一排一模一样的话。
没想到刚传讯过去就收到了系统显示:已读
然后江沅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他吓了一跳,铃声在大半夜实在突兀,连打呼噜的室友似乎都被吵醒了,不耐烦的喊了一声:“谁啊?”
不知道是梦话还是醒了。
总而言之,能吵到他也算不容易,浔涧的心里突然有了一些报复的快感。
他悄悄走到浴室接起电话:“喂?”
“你#%是不是有病?叫你有毅力就是从下午每隔五分钟就给我发一个骚扰短信吗?你要不要看看现在几点了?明天给我滚到我班上来,没脑子的东西。”
“是!谢谢。”
虽然迎来了一通骂,但结果是好的,也算一种毅力不是吗?
等他打完电话,室友的呼噜声又有节奏的回荡在屋内,但此刻的他已经不是寄人篱下的他了。
最后一晚而已,这一点还是可以忍受的。
这是他睡的室友搬来以来,最安稳的一个觉。
第二天,江沅所在的班级里。
第一节课是军事理论——机甲操作入门
星际时代的学生往往更注重实践,对他们来说,这种课不如上手摸一摸机甲来的实在,故而打哈欠的人有很多。
江沅想着正好在这一节课下课的时候带着浔涧过去,于是便早早过来了。
就算是班主任在旁听依旧有埋头睡的天昏地暗的。
浔涧坐在江沅旁边,很明显感觉到了他的低气压,于是虽然是半道来的,他还是默默记起了笔记。
终于课程结束了,江沅站起身走到了最前面。
“机甲操作入门课居然有这么多人不听?你们这群眼高手低的小家伙们真是心高气傲,什么都不学就想直接去操作机甲吗?……………”
她整整训了一个课间,到第二节课开始的时候,才补充似的说了一句:“这是浔涧,今后和你们一起上课。”
啪啪啪。
气氛过于沉重只有几声稀稀落落的掌声。
浔涧挤出一个苦笑,这便算是和大家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