浔涧将她的手握拳合拢:“我知道里面没有子弹,我并不想对你做什么,只是希望你不要逃跑而已。”
他面上挂着强势的冷笑,语气却温和的诡异:“衣服湿了,就应该脱下来不是吗?”
江沅恶狠狠的瞪着他:“居然用衣服来威胁我,卑鄙无耻下流!”
浔涧眼神不善的盯着她的衣服,觉得直接把衣服撕坏应该也能达到目的。
江沅非常敏锐的察觉到了他的企图,按住他的脑袋,先顺着他:“你先出去,我把衣服给你好吗?我不走,衣服湿成这样没有办法穿,去帮我烘干一下好吗?我很快就出来。”
浔涧拿开她的手,盯着她打量了好久,似乎在仔细辨别她话语的真实性。
江沅被他看的发毛,干笑两声:“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浔涧冷冷的讽刺:“最好是那样。”
虽然嘴上看起来并不信任江沅,他还是出门了。
江沅总算松了一口气,她关掉水,
“疯子!”
“我觉得脱衣服应该很快,十秒应该足够。”
他突然发声,让江沅意识到这个地方隔音应该很不好。
同时门外响起了一些细微的动静,像是手指一下一下的敲打门的声音,很有节奏,同时带来的压迫感也使人烦躁。
“别敲了!”
门外的人恍若未闻。
在第十下,门开了一条缝,江沅把衣服兜头扔到他的脸上:“去给我洗了!不要站在门口!”
浔涧有些发愣,倒不是因为她命令的口吻生气,而是因为刚刚视线中短暂的出现的一节莹白的手臂。
他伸手看了一眼自己的,同样是机械臂,但完全不一样。
他没有去给她洗衣服,而是替他找了一件母亲的旧衣服。
这里准确的来说是他的家。
“母亲”也不只是养母,他是被捡回来的。
从他被捡回来的那一刻起,他就注定要背负成长的债务。
所谓的“父母”几乎小到一粒米都要记在账上。
他听过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这些东西都来之不易,你长大可得好好孝顺我,这些都得还给我。”
是啊,穷人养育孩子的目的就是为了养老。
成本不用付出太多,等他长大了就可以肆意压榨。
种菜经济。
他虽然厌倦但还是得感谢他们养大了他。在他回来后发现他们已经离世后不知道是开心多一些还是悲伤多一些。
大概是他们晚年得病了,他消失后军队发下来的经济补贴完全不够用,最后的消费都是在医院里。
现在的他,回来半生,仍然一贫如洗。
江沅非常仓促的洗了澡,试探性的对外面喊:“浔涧?我衣服!”
外面敲了敲门,伸进去一直手臂,给她递衣服。
江沅看着那一套很有年代感的大红色带花的衣服陷入了沉思——无论在哪个年代都在中老年群体流行的款式。
察觉到她许久没接,浔涧还上下晃了晃。
江沅感觉自己的太阳穴一突一突的跳。
她无比屈辱的结过衣服,并把它视为浔涧对自己的挑衅。
如果现在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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