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了。
至于为什么要把传国玉玺放在一个死人身上,当然是因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啦。她不确定现在宫里有多少人是李破云的。而且他成为皇帝,听命于他的人只会越来越多。她知道李破云是有底线的,他不至于对兄长的遗体做出什么事情。
这会儿拿到传国玉玺她坐在李霁明的身边有点忧愁的和时光机聊天。
“你说到底该怎么样才能安置好那些后宫嫔妃?今日听闻丽嫔去见皇上了,若是简简单单把她们都遣散,她们能否顺利改嫁另说,丽嫔要是以后有了孩子,会不会回来报仇?而且并没有杀死那些大臣的妻女,也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唉~”
李破云一进门就看到江沅对着李霁明的遗体小声说话,在他眼里就是她过度思念李霁明,在那里对着遗体黯然伤神。好一对伉俪情深的苦命鸳鸯!
听到脚步声江沅站起身子:“你怎么来了?”
江沅确定自己的语气非常正常,只是简单的疑问句,但是李破云却突然阴阳怪气,并对它步步紧逼:“怎么?我自己的皇兄我见不得?皇嫂有什么话,受了什么委屈可以同我说,和一个死人说什么?”
江沅被他逼得后退了半步:“本来也算是要同你说的,但你最近政务繁忙……”
实在是太近了,再有半步他就要贴上来了,江沅一下将怀里的东西往他身上一塞,顺势推了他一把,才让两人之间的距离重新拉开。
江沅不清楚他到底在发什么疯,也可能是最近政务太忙了,工作多的人都是阴晴不定她可以理解。能有闲心来地窖,江沅觉得索性在这里谈一谈也不是不行。
并且,现在李破云看她的眼神过于有侵略性,让她不太想和他单独处于同一个屋檐下。多一个死人也好。
她清了清嗓子:“这是传国玉玺,拿着它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登基。反正谋逆那日没有旁人,对外就说李霁明征战重伤未愈,又添新伤,旧疾复发,不治身亡。然后后宫也需要遣散,这我可以帮你,不过我希望能给她们一个机会,让她们出宫还可以再嫁……”
李破云打断她:“战功也是皇兄的,而不要嫔妃殉葬的美名也是皇兄的,那我呢?”
他的眼尾微微发红,好像是气狠了,又像是委屈溢出。
江沅哑然:“我和你皇兄对不起你,但这也是你名正言顺,不沾血腥登上皇位的唯一办法。”
他还是沉默,甚至气到微微发抖:“你为百姓考虑为皇兄考虑,却从不为朕考虑,凭什么?我宁愿背上乱臣贼子的名号也不愿意将功勋让给皇兄!”
江沅也有点着急了:“你不要任性,功绩以后也会有,不必在意这些虚名,如果不这样做你皇兄的后宫该怎么处理?我又该如何自处?一直占着皇后的位置,你以后的心上人要怎么办?”
李破云突然上前禁锢住江沅的手,将她堵在冰棺与他的胸膛之间。
江沅的后腰抵着冰棺,手被李破云按住,另一只手推在他的胸膛上,身子一边冷一边热。空气都好像变得稀薄了,她要往后倾斜身体才能呼吸到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