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父亲田禾壮在田理麦的搀扶下,慢慢地向医生办公室外走去,大伯田木壮在后面跟着。
出了医生办公室,大伯田木壮说道:“三弟,这事不能告诉侄女田理玉,细娃他幺娘来了,也不能跟她说!”
“大哥,这事能瞒得住吗?”父亲田禾壮的脸上凄楚天比。
“先瞒着,瞒不住了再说,这样有利侄女恢复,田理麦,你要注意,别露了口风!”大伯田木壮说道。
“是,大伯!”田理麦回答道。
田理麦搀扶着父亲田禾壮和大伯田木壮进到妹妹田理玉的重症监护病房里,发现罗思思与妹妹田理玉两人正在轻轻悄悄地说着话,妹妹田理玉虽然脸色苍白如纸,但脸上却有喜色!
罗思思见田理麦他们进去,又见父亲田禾壮的脸上泪痕斑斑,便知道有什么事情发生,但在房间里罗思思又不便问起,于是她站起来对田理麦说道:“哥哥,你出来一下,我有事问你?”
田理麦知道罗思思要问什么,但他又不便拒绝,他只好跟着罗思思出了病房。
田理麦和罗思思来到走廊的左边尽头,两人站住,罗思思问道:“哥哥,医生刚才都说的么子,你父亲田伯伯好象还哭过了!?”
田理麦看着罗思思说道:“罗思思,医生说了么子,就不必告诉你了,你也不必知道!”
田理麦的话呛得罗思思脸红了红,但罗思思没有生气,因为她知道,田理麦和他的父亲肯定遇着了什么不能解决的大事,不然,父亲田禾壮是不会随便流泪的!
“哥哥,你别生气,我只是想知道而已,没有什么其他想法,如果你不愿意说也就算了!”罗思思反倒想笑笑,但她也实在没有笑出来,因为,这是田理麦第二次在她面前耍态度给脸色,第一次是他们刚刚到火龙坪镇的时候,如果不是田理麦家遭遇了不测,如果不是罗思思已经把田理麦当成了真正意义上的“亲哥哥”的话,能在罗思思面前耍态度给脸色的人真还没有!
田理麦见了罗思思脸上的神色,知道自己刚刚失态了,罗思思,可以说是与他田理麦以及家人没有一点关系的人,人家好心好意地陪着他田理麦走到火龙坪镇,又好心好意地帮助照顾着妹妹田理玉,好心好意地问问发生了什么,医生说了什么,田理麦不但没有回答,还给罗思思脸色看,呛人家,人家罗思思为的是什么呢?
罗思思,一个小姑娘,就为了曾经是初中的同班同学,就为了田理麦是班上的学习成绩第一名吗?
“罗思思,对不起,我——”田理麦见罗思思委屈的模样,赶忙说道。
“没什么,哥哥,我就是你的出气筒!”罗思思说完,快步地向妹妹田理玉的病房里走去。
田理麦知道罗思思虽然表面上没有生气,但在心里对他田理麦却有了隔阂,只是暂时被罗思思搁置在了一边。
“罗思思,你等等,我给你说!”田理麦紧赶两步撵上罗思思说道。
罗思思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田理麦,没有任何的表示。
田理麦见罗思思的眼睛里有着一种责怪,那种责怪就是:田理麦,你应该没有理由对我罗思思发脾气哦???!
“罗思思,事情是这样的,曾院长说,妹妹田理玉今后一辈子都只能在轮椅上踱过,她的下身瘫痪了,她不能站起来了,我和我爸跪着求曾院长和医生们,可是,曾院长说,他们也只能尽力而为了!”田理麦不得不说出了实情!
罗思思听了田理麦的话一下子也愣住了,原来是这样,怪不得田理麦没有好心情,谁遇上这样的事还有好心情呢?!罗思思心里的隔阂一下子便释然了,她看着田理麦说道:“哥哥,难道医生们真的就没有办法了?”
田理麦摇了摇头!
“唉,真是个可怜的妹妹,她的命运怎么这么苦呢?”罗思思叹了一口气。
田理麦见罗思思理解了自己,便轻声说道:“不知道该怎么办?看样子爸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妈今天又要来,到时候要是妈知道了这个结果,不定会——”田理麦已经说不下去了,他真想找个地方大哭一场。
“哥哥,你不能这样,你要坚强,事情已经这样了,哥哥,如果你都挺不住的话,那伯伯和伯娘还不真的就垮了!”罗思思劝道。
田理麦两眼紧紧地看着罗思思,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