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前,为了齐无悲的棺材,唐红茵义无反顾的从列车上跳了下去,着陆的时候往前滚了好几圈才停了下来。她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往东走了将近三个多小时,直到天色完全暗了下来。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就是找不到如此显眼又无法自由移动的棺材,后来她想,自己或许是下意识想离开一下凡尘俗世的纷争也说不定。
“毕竟,人都是有私心的,我也概莫能外。”小酌半杯后,唐红茵对身边的鸡冠头男子抱怨道。
这里是荒漠中的驿站,说是驿站,其实就是加油站、酒吧、饭店和旅馆的结合体。来到这里的人们各取所需——商会的卡车要加油,行脚商要补充干粮顺便兜售饰品和杂志,考古学家在招募当地人做导游或保镖,付不起房费的旅人睡在屋檐下或走廊里,赏金猎人在鉴别告密者的消息是否有花钱购买全部内容的必要,娼妇在拉客,酒保在向小偷、强盗、抢劫犯收取中介费,考古学家新请的保镖在用眼神警告小偷、强盗和抢劫惯犯。
而当时的唐红茵只想看看电视,好让别处的风景将心内的阴霾驱除出去,于是半杯啤酒下肚,她摸着红彤彤的粉脸对请她喝酒的鸡冠头男子说出了前面那句话。
“没错,我也是免不了吃喝拉撒睡的俗人哦!你喝完了吗?跟我到楼上去快活一下可好?”
“别急嘛,容我考虑一下,半杯酒的时间就好……露水情缘这回事,考虑半杯酒的时间也无伤大雅吧……”说着,唐红茵对着男子的颜面打了一个响嗝,“各各儿!”
“哦哦哦!你可真够销魂的!赶紧一口气干了吧!”难以按耐的鸡冠头男子一手抓住唐红茵的后脑勺,一手把自己的酒杯压在了她的樱唇上,“赶紧喝完好办正事!”
“喂喂!这样可是会受伤的哦!”唐红茵猛的一个狮子甩头挣脱了对方的手爪,反手一拍,将酒杯直直打入了男子的口腔里。
“嗯嗯!嗯嗯!”男子想把拳头大的杯子从嘴里弄出来,但横竖不得其法,只能上蹿下跳的猛拍自己的后脑勺,惹得大堂里的人都哄笑起来。
唐红茵喝干了剩下的酒,将杯子翻转过来道:“想清楚了!我不要!瞧,果然受伤了不是?我帮你一把!”
说着,唐红茵对男子来了一招双峰贯耳,“啪”一声打碎了他嘴里的杯子。
就在嘴巴被割得宛如怒放的花朵般的男子倒下时,电视上报导了赵巴颂的死讯,提醒将会出现血腥画面,随后,唐红茵看到了被纵切成两半的同伴,内脏流得到处都是,手脚臃肿,难以在血肉模糊的半边脸上觅得昔日的风采,但身形还是赵巴颂的身形,消瘦而硬朗。一旁的女主播面无表情的说:“神军门对其的官方处分是挂在曼陀罗市的广场上暴尸三周,以示惩戒!敬请关注……”
“是吗?”袁热淡淡的问了唐红茵一句,“他看起来怎么样?”
“惨不忍睹,像被人随手丢弃的垃圾一样,死得没有一丝尊严。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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