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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白术冷笑,“毕竟君大人的唇可不是尔等卑贱凡人想碰就能碰到的。”
“我不跟你耍嘴皮子,二十八,”孟朝玉换上了个严肃的表情,直呼面前人的某个忌讳名,“你同这君长知果然有一腿,这么大的事儿,你怎地不告诉本王?”
“……”
白术打了个酒嗝儿,竖起一根手指胡乱压在了孟朝玉那张停不来的嘴上,严肃道:“首先,咱俩不是一对。”
孟朝玉一把排开白术的爪子:“你们刚才那样,一看配合就知道不是第一次,你以为老子眼瞎?”
“行,好,可以,就算咱们确实有过那么,一腿,”白术的手又挣扎着纠缠上孟朝玉的唇,“但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明白了吗,自打我从央城出来,用回了牛狗娃的名字,从那一刻起,别说有一腿儿,半根蚊子腿都没有。”
“一日夫妻百日恩嘛。”
白术一听,也不压着孟朝玉的唇了,改伸手去掐他的唇像是试图让他彻底闭嘴——
“这是我要说的其次,”白术说,“你怎么管那么宽?你管我骑马射箭跑步就算了,我他娘和谁有没有那么一腿两腿跟你有什么关系?”
“哟呵这说话的语气,”孟朝玉见面前这人兴许是喝高了,也不同她计较,一把将她的手拽下来,为了防止她乱动干脆不撒手捏在手里,同时他稍稍凑近了白术,“你和谁有没有一腿是跟本王没关系,但是君长知就不一样了。”
白术微微眯起眼,眼中酒意稍散去。
孟朝玉言简意赅:“是个人才,弃之可惜,将来可用。”
白术眯起的眼瞪上了:“你是不是疯了,君长知你都想收拢,那可是当今万岁爷从小穿一条裤衩长大的——”
“他若真的有心辅佐当今圣上,怕早在几年前就坐上比他老爹还高的位置上了,怕也就是怕早看出了自己那穿一条裤衩长大的伙伴不是那块料……”孟朝玉说,“你去问问他,有没有兴趣——”
白术:“啥?”
孟朝玉微微一笑:“造反?”
造反?
造谁的反?
邀请央城第一走狗头号种子锦衣卫造反就算了,连皇上的儿时玩伴、专门查办企图各种造反贪污的大理寺卿都不放过,这他妈……
以为自己在玩丢手绢低龄幼儿游戏呢?
白术知道孟朝玉这是彻底疯了,将自己的手从对方的手中抽回,露出个嘲讽的表情——
孟朝玉抬手将她拉回来坐在自己的面前,见眼前人目光涣散,不得不捏着她的下巴强行让她转过头看着自己。
“你去问问他,”孟朝玉说,“只要他点头,哪怕来日央城城破,来年,大理寺卿还是他君长知。”
要问你自己不知道去问?
没看出老子躲他都躲不急啊。
白术露出个不耐烦的表情,结果还没来得及回答,突然听见不远处响起了酒瓶掉落在地的声音,她顺着声音看去,发现是一名大将动作粗鲁的撞翻了君长知面前的酒案,酒洒了他一身。
“怎么啦?”孟朝玉问,“你们这些粗坯之人能不能离君大人远点儿?”
那将士连连道歉。
君长知站起来,弹了弹袍子上的酒业,轻描淡写地瞥了孟朝玉一眼:“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