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超市分为负一层和地上一层,上面全是些衣服生活用品之类,地下则是食品。那伙人住在下面,并且不准常人下去,食物由他们负责分发。
“每次分发的食物量都不大。”护士边帮方越上药边叹气,“现在,大家没被饥饿冲昏头脑,还能平均分配。要是再过几天……也许就该抢了。”
这件事大伙心里跟明镜似的,所以为防起冲突时拉不下面子,他们相互间少有交流,只跟原来认识的人说话。
其实食物倒在其次,最关键的是缺水。护士两天来也就只拿到一瓶500ml的矿泉水,喝的很省。水在剩下五人间传递一周,等轮到方越时,几乎已经空了。饶是如此,另外四人也没能喝的很畅快,顶多是含了一口的程度。
“方哥,没有了……”吴江尴尬的摇了摇塑料瓶,瞅见方越干裂的嘴唇时,起身道,“我去问他们要要看,好好说的话应该会给我们吧。”
女人却摇头:“不是没人去过,根本没用。”好看的女生会被性骚扰,男生要么被揍,要么被无视。
“算了,别去。”方越也拉住方越,“刚惹了他们,只会白挨一顿揍。”
溢满建筑物的橙色灯光,从外面看温暖人心,进来里面,却只觉冷意寒骨。外面徘徊着披上人皮的怪物,里面也有,只不过那人皮更加完整。
三个大男人架着哭闹挣扎的女孩下到负一层,进了一间储藏室,将她丢到脏兮兮的椅子上。
“妈的,哭哭啼啼的,太费劲了。”一个光头男活动了一下肩膀。女孩一路上又抓又咬,他脸上都挂了彩。
另个顶着鸡公头的男人跃跃欲试的搓手:“看样子还是个雏吧。”
“哼,那可不一定。现在的小孩,初中就能上床。”光头嗤之以鼻,开始松裤腰带,“喂,你俩抓着她点,别让她乱动。”
“你第一个?”胖子不爽,“凭什么?”
“就凭爷爷我拳头比你硬。”光头炫耀般展示自己的肱二头肌。另两人虽忿忿不平,却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只能按他说的去做。
光头男满意一笑,就要去扒女孩裤子,女孩尖叫着又哭又踢,其中一脚恰巧命中对方命根子。
光头痛苦的面部扭曲起来,另两人却只觉得搞笑,毫不留情面的嘲笑他。光头样貌本就凶神恶煞,此时更是青筋暴起,一手捂蛋另一手狠狠抽了女孩一巴掌。女孩脑袋侧向一边,脸蛋红肿起来。
光头还不解恨,左右开弓来回抽打,直到被伙伴叫停。胖子抱怨:“你省省吧,这么一张俊脸被你打成猪头,我还怎么硬起来。”
光头啐了一口唾沫:“艹,合着不是你被踢啊。”
女孩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脸上火辣辣的疼,耳朵还开始耳鸣。她无比绝望,觉得这一切比世界末日还要糟糕。她又充满怨恨,怨恨眼前的三人,怨恨那该死的龙哥,还怨恨所有对她见死不救的人。为什么是她?三个女生,为什么偏偏是她被选上?
身体被撕裂,贯穿,她思想放空,完全放弃了对身体的控制权。
诅咒,她要诅咒这个世界!哈哈哈,所有人类,跟着自己一起下地狱去吧。
时间转眼过去一周,情况越来越糟糕。当然,外面的情况暂时与他们无关,超市里面很安全,还没闯进过怪物。只是十几来人一直被封闭在这个空间,又食物短缺、饮水不足,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临近极点。
终于,第一起抢夺事件终于发生了。两个大男人为了一瓶水大打出手,分发食物的小混混倒是很兴奋,站在旁边摇旗呐喊,火上浇油。
斗殴的结果是两败俱伤,两方下了死手,结果都死了。当护士尝试为两人疗伤时,却发现二人没了呼吸,心跳停止,只得遗憾而沉重的宣告了这个结论。
一瞬间,呼吸静止,所有人都在怀疑自己的耳朵。不过是打个架而已,怎么会出现这种结果。小混混愣了一下,很快又高兴起来,解开裤腰带对着尚有余温的尸体撒尿,大笑不止:“哈哈,死了?一瓶水这么拼命?给你给你,喝个够啊,哈哈哈!”
疯了,全疯了。
莫过于悲痛与愤怒的,要属两个男人的家人了。她们哭天抢地,大骂对方心狠手辣打死自家丈夫,却没人敢对撒泼的混混出言不逊。
这时候,人们心里早已深刻烙印上了对龙哥的恐惧,他们失去了原有的自我,甚至连生气也做不到,只能相互埋怨,怨天尤人。也许这正是龙哥的目的,限制了人类的最基本生理需求,让他们剥下道貌岸然的外衣,只剩野性与自私。
这之后的日子简直如同地狱,为了得到维系生命的食物,许多女性自愿投怀送抱。而为了疏解这压抑的烦闷与恐惧,得到暂时的快感,人类遵循本能采取的行为是——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