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围剿的方阵中,一个身形佝偻的老头缓步踏出,只见他瘦得皮包骨头,身上裹着一层破旧的纱衣,虽然如此,但没一人敢轻视与他。
“阴鹫道人?”
黄骅脸色一沉,神色凝重的打量着那佝偻的老头。
阴鹫道人面无表情,停下脚步,打量了黄骅一眼:“没想到还有人记得老道名号。”
“哼,当年你借尸练法,杀戮了多少魔宗弟子?只怕不知有多少人惦记着你那条狗命!”
黄骅言语间丝毫不留情面,那阴鹫道人情绪并未发生任何变化,只是手中拐杖驻起,一丝丝冷芒从拐杖中溢出。
“赦!”
只见阴鹫道人一杖点出,前方地面顿时龟裂开来,一具浑身腥臭的尸体从中爬出,那尸体着铁甲,只有那森然利爪裸露在外,随着阴鹫道人掐动法决,那具铁尸爆发出层层尸气,朝着黄骅杀去。
几个跃动,那铁尸就堪堪临近黄骅,只见那铁尸身体僵硬,但四肢却灵活无比,尤其是那对利爪,纵横交错,织出一层层杀阵。
黄骅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之色,眼下众强环伺,必然不能久战,只能施展雷霆手段,心念至此,黄骅一展法力,身后出现一丝蓝色涟漪,只见一轮轮波涛从身后浮现。
玉笛横陈,穿金洞石之声迸发,只见那声音爆响起之际,那铁尸顿时被震退数尺,就连那利爪都断了几根,不过那铁尸浑然不知疼痛,只是犹豫了一瞬,便再次扑了上来。
只见黄骅神色平静,执起那玉笛横在嘴边。
笛声悠然,平静而怡静。
不过那铁尸却如遭雷击,身体顿了顿,便颓然倒下,化成一滩血水。
黄骅的笛声并未停下,只闻见那笛声骤然变色,仿佛铁血征伐,幽怨凄厉,一阵阵音波以黄骅为中心荡漾,离得近些的一群魔宗修士直接被推出数丈之遥。
阴鹫道人迎着那音波,毫不畏惧,只是眉目间更添了几分阴冷,那根拐杖,插入大地之下,周遭的天色骤然黯淡了几分。阴鹫道人一掐法诀,身后泛出一个白骨森然的法相,那法相长有一双肉翅,眼窝中燃着绿火,邪恶无比。
随着阴鹫道人法相祭出,空中腥风大作,朝着那音波开始冲击。
此时众人皆观望两人斗法,一个是魔宗名宿,令一人是玄阴宗宗主,皆是左右这天地乾坤的人物。
黄骅的笛子乃是一件先天至宝,与黄骅功法相辅相成,只闻见那笛声骤然一变,节奏大开大阖,涤荡乾坤,众人顿时感觉心脏也跟着那笛声跳动,那一个个音节,仿佛一声声重锤,砸在众人心中。
众人骇然,修为高深者纷纷运功抵挡,修为稍次者,纷纷退避,免得受这无妄之灾。
眼见黄骅占了上风,那白骨法相也按捺不住,那对肉翅翻动间,无数骨磷冷火迸发,这骨磷冷火阴邪无比,无物不噬,此时交由阴鹫道人施展开来,更添了几分威势。
黄骅眼神变得飘忽,音节戛然而止,对着阴鹫道人冷语道:“今日,就让你有来无回!”
又是一声笛音起,仿然间,似是一阵海浪声起,众人感觉仿佛置身那碧海之中,那笛声若暗湍绝流,汹涌波涛。黄骅身后,那波涛似的法相缓缓张开,仿佛鸿蒙初开一般,赫然呈现无数大地、山泽,黄骅的气势也随之节节攀升。
阴鹫道人终于动了神色,眼中透着一丝惊讶:“你踏出了那一步?”
黄骅点了点头,道:“初窥门径而已,且听我一曲‘碧海潮生’!”
那音节飘然而起,众人再也听不出是何声色,只瞧见天空中无穷尽的波涛爆发,那海浪击打之处,天崩地裂。
阴鹫道人大惊失色,只见那海涛铺天盖地的朝自己压了过来,身后那白骨法相凶光大盛,骨磷冷火被其催动到了极致,只是挡了一瞬间,就被那海涛扑灭。
一步之遥,天差地别。
阴鹫道人面若死灰,此番强势出手,未曾想落到如今下场,正值绝望之际,一道莲花在阴鹫道人身前绽放,那海涛扑打在莲花上,两两消融。
一个白衣男子,手中捏着一支莲花,在虚空中踏步而来。
“黄骅宗主,好生威风!”
只见那白衣男子手中莲花生灭,一瓣瓣花朵飘落,掉落在那海涛中,一道道封镇之力逸开,那海涛缓缓平复,最后消失无踪。
“今日这玄阴宗我势在必得,黄骅,不要再做这无谓的挣扎。”
声音似男似女,阴阳难辨,听的黄骅微微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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