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白翻了一个白眼,道:“你这酒色财气中的‘色’,应是风流倜傥,如今看来却是不尽其意呀!”
“吾辈之‘色’,应是男儿本色,豪气干云!”
一语道出,竟颇有气势。
此时那胖子走了过来,说道:“我这兄弟为人耿直,平日里倒是喜欢折腾些断章绝句,那千古绝对,已经困扰他多时。”
小白眼中闪过一道精芒,道:“我若是能对出此对,可有什么好处?”
儒雅男子闻言,神色一亮,道:“但凭姑娘吩咐!”
小白思索了一阵,方才说道:“若我能对出此对,你四人给我当一个月跟班。”
“好!”
儒雅男子点了点头,脸上透着几分欣喜。
那店小二正走在门前,听闻小白话语,顿时一惊,不过看小白模样,方才十来岁,像是稚气未脱,全当是小孩玩笑。
“我说这位小姑娘,这几位可是云鼎商会的大爷,莫说在这闪金镇,就是这中州大地,也是呼风唤雨的主,莫要让大话折了牙口。”
店小二将那泥封的酒坛放在桌上,还不忘打量小白几眼。
小白也激气了心性,提了提嗓子,便道:“你们几人听好了,姑奶奶今天就让你们开开眼!”
“上阙: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上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
下阙: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井万年,月影万年。”
小白一语道出,那店小二张大嘴巴,惊得合不拢口,稍饷,方才愣愣的说道:“莫不是真让她对上了吧!”
“意韵天成,对仗工整,妙!妙!妙!”
一连三
个“妙”字道出,儒雅男子神色欢欣,忍不住赞叹。
此时酒色财气四兄弟俱站起身来,走到小白进前,均是笑脸盈盈。
小白“咯咯”一笑,道:“你四人莫非真要当我一个月跟班?”
那胖子正声道: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们四兄弟同气连枝,既然老三允诺,我等自当遵守。”
“财主张吉!”
“酒鬼王进!”
“书生陈白!”
“方正!“
四人躬身一拜,倒让小白受宠若惊。
“真是邪门了. . .”
那店小二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喃喃了道了一句。
周半仙沉声一笑,心中念叨着小狐狸修行千年,果然还是有点门道,至少这顿酒有了着落,自顾的抱起一坛美酒,揭去泥封。
一阵芬芳扑鼻,辛而不辣,甜而不稠,两两相溶,化为幽幽馨香,令人神清气爽。
“果然是好酒!”
周半仙举起酒坛,倒了一口,只觉得入口冰凉,直至腹中,那股冰凉才悄然化开,一道道暖流在腹中升腾,荡气回肠。
一口酒罢,唇齿留香,周半仙忍不住砸吧嘴巴,此刻还回味在那独特的韵味当中。
王进闻着酒香,此时也走了过来,一阵轻微的法力波动,手中多了几个酒杯。
“鲸吞饮之,其味虽美,失之于甘,试试这琉璃杯盏。”
王进将那酒液倒入琉璃杯中,如珠细泡在杯中攒动,空气中,芬芳之意大增。
周半仙扶着酒杯,一饮而尽,回味了良久,方才说道:“果真别有一番滋味!”
厢房外,悠悠一息声起,似有人在呢喃软语,仔细听去,竟是有人在清赋歌唱。
四周一片安静,所有人都屏着呼吸,感受那风风韵韵。
小白听着声音,心中竟也感觉一阵平静,以她之修为,那歌声竟也能扰动心弦,不由得着眼望去,入眼处那个女子,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
“好一个美丽女子!”
小白忍不住赞了一声,端起一杯酒盏,坐在窗帘前,静心听奏。
周半仙看着小白端走一杯酒,忍不住有些心疼,道:“这酒风味独到,你喝起来太过浪费。”
小白置若未觉,倚着身子,依旧悉心听着。
此时酒色财气四兄弟俱是起身,驻足观看,尤其是那陈白,竟是有些痴了。
“好曲!”
歌声至半,忽然一声高亢的声音传来,众人侧目看去,竟是一个中年妇人,那妇人面色含煞,气势汹汹,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
“瑾婉淑你这小调唱的真是好听。”
听这声音颇为寒酸,像是有什么宿怨。不过众人正听的入神,这妇人刻意打搅,已然犯了众怒。
陈白早已沉不住气,见他一拂袖袍,竟往那楼下冲去。
“我观阁下半老色衰,莫非妒忌婉淑姑娘. . .”
“舌嘈!”
那妇人怎听的这般讥诮,见她脸色阴沉,一股凌厉气势油然而发,陈白首当其冲,只觉阴风刺骨,身形忍不住倒退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