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了呢。”你又何必非要一再提醒大家你的错处呢?曾念薇在心里补充道。
王雪娥闻言一个眼风扫了过去,复又垂下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曾老太太面色也不好看,她掩袖咳了咳,“这样就好,这样就好,都是一家人,哪里又什么隔夜仇?”
“无论怎么说,孝道不可废。这样吧,以后的晨昏定省礼,初一十五来这边,剩下的日子你们姐弟三就到你们母亲那边请安便是。”
一锤定音,也不给其他人开口的机会就让人都散了。
一个孝字搬出来,就算再有不满也没人敢辩驳。
曾念兰板了脸跟在众人身后跪安。
曾念薇带着远哥儿跟在姐姐身后,心里暗自摇头。姐姐这性子很是急躁了些,喜怒哀乐都写在了脸上。这样率真耿直的姐姐,她不能说不好,可身处这侯府深宅里,这样的冲动却只会把自己的门命暴露在敌前。
只不过是早晚的请安,就当是每日饭后散步消食好了。
又不久,曾启贤给姐妹俩请了西席,是位杨姓老举人。杨老先生学识很是渊博,为人又严谨,曾启贤很放心地把姐妹交给他。
远哥儿独自一人不得趣,也跟着两个姐姐一起学。
杨老先生看远哥儿年幼,聪慧又肯下功夫,心里喜欢,平日里不少给他提点。
天气渐渐回暖,万物也渐渐复苏,地上小草悄悄冒了尖儿,树梢枝头上争先恐后地往外吐着新芽,远远看去嫩绿嫩绿的一片,朝气蓬勃,让人瞧着就心喜。
在宅子里藏了一冬,如今万象更新,春意盎然,大家也都坐不住了,各种名目由头的宴会接踵而来。
以大房为首,邀约王雪娥赏春品茗的帖子犹如漫天的雪花,铺天盖地地飘来。
起初王雪娥派人来邀姐弟三同行,曾念薇等人婉拒几次。既然两看生厌,又何必自相折磨?
后来王雪娥也不顾这边了,她从大堆的帖子中挑出了几家,带了一双儿女赴约去了。
曾念薇姐弟三留守曾家。
如此,次数多了,底下的人也都看出了苗头。
众人的心思又一次活络起来,更是有好几个丫鬟婆子到曾念薇跟前请辞,到别处谋了差事。
曾念薇面色平静,连她们面儿都没见,也别说问她们的去处。她叮嘱了绿意:谁想走就走,只是走了之后就再也不是青禾院的人了。
见曾念薇没为难,那些人心里都松了口气。陆陆续续地,青禾院走了三个丫鬟和两个婆子。
曾念兰的兰苑与远哥儿的落日居也走了好几个人。
曾念兰这次倒是平静不少,对此她只说了一句话:“要走赶紧走,心都歪了的人留下来也只是祸害。”
曾念薇瞥了她一眼,对她的平静颇是意外。倒也看得通透,姐姐倒也是个聪慧机敏的,只是性子急躁了些,仍需要打磨打磨。
五月的时候,城郊五里坡牡丹怒放,花颜妍姿,繁华堆叠蜿蜒五里,美景胜画,引世人驻足。
安国公简家与承国公许家牵头,在五里坡设赏花宴,邀请世家大族。曾家也收到了请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