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纵容杜氏瞎闹,王雪娥恨,她却不能真的跑去与她们理论,于是她对曾念薇便愈发怨恨起来。
“十一少爷那边要用最好的药,其他所有的用度也不能停,若是银钱不够了先报上来再从我的库房里支。”王雪娥道。
一旁的探春忙应是,快步走开吩咐下去。
十一月的天气越发寒凉,虽然没有漫天飞雪,初冬的寒风打在脸上的时候却似冰刀子般刮过一般让人生疼,大家渐渐地很少再出门,可流言却犹如风一般地传遍了整个京城。
曾家出了个傻子呢,再也治不好了。
大家对此津津乐道。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就傻了呢?
人们纷纷揣测这里头的猫腻,内院纷争?还是曾家的肮脏事太多报应到子孙身上了?甚至有人觉得是染上不干不净的东西了。
王雪娥听到消息的时候鼻子都要气歪了。
“这些胡乱碎嘴的狗杂东西!整天无所事事乱嚼什么?我的宇哥儿只是暂时病了而已,他会好起来的,会好起来的!”说到最后她声音控制不住地哽咽起来。
一旁的几个大丫鬟低着头不敢接话。
付嬷嬷小心观察着主子的脸色,试探着道:“夫人,说不定真是有些不干净的东西呢。十一少爷多聪明机灵的一个人啊,怎么会突然变成这副模样了呢?”
“说什么胡话!”王雪娥双眼一瞪目光立即射了过来。
付嬷嬷心里打鼓却硬着头皮小心说道:“夫人先别生气,老奴这话并没有不敬的意思,因为老奴曾遇到过这情况才敢说的这话。”
王雪娥闻言心里一动,脸色稍霁。
付嬷嬷小心翼翼地瞥着她脸色,鼓起勇气道:“夫人不知道,老奴的妹妹的小女儿曾经就是这样的情况。小孩子爱闹啊,跑出去玩耍时就磕到了脑袋,醒过来时却傻了。请了好几个大夫都说好不了,老奴的妹夫妹妹可急坏了。后来还是经人指点请了高人做法这才好了起来。”
“全好了?”王雪娥其实不怎么相信这种怪力乱神的做法。
付嬷嬷却是笑了起来:“可不就是全好了!现在那丫头都嫁人,孩子都好几个了呢。”
王雪娥闻言心里犹豫了起来,她转头目光落在暖坑上玩着自己手指的宇哥儿,目光呆愣无神,一串长长的涎子不时地从他嘴角滑了下来,一旁的丫鬟忙不迭地过来擦掉。
王雪娥心里一阵抽痛。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无论什么法子,总得试过才知道。
晚上曾启贤回来的时候王雪娥便提了这件事,曾启贤这个人性子绵软可骨子里多多少少带着些文人雅士的清高,他第一反应直接就拒绝了,可到底耐不住王雪娥磨,最终沉默着不说话,不再否定也不点头。
得了默认的王雪娥第二天便找了曾老太太,想着从前的布偶事件,王雪娥本以为要多费些唇舌才能说服曾老太太,可让她没想到的是曾老太太一听立马就同意了,丝毫没有要为难的样子。
王雪娥喜出望外,第二天便让人请到了一位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