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林儿得意的笑容立即消失——
“竹心!你醒醒!竹心!”
吴晋半抱起已经昏厥的竹心,使劲摇晃她的身子,却不见任何反应。
吴晋的眼光望下一扫,居然发现她躺倒的地面上,留有一大滩的血迹!
“你这个狠毒的女人!”
吴晋抬起头,严厉地盯住楼道上花容失色的韩林儿。
“我不是故意的!真的!”
她开始狡辩。
“你和你的王爷说去吧!”
吴晋狠狠地瞪了韩林儿一眼,一把横抱起竹心,赶紧去请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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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大夫,我的宝贝金孙能保住吗?”
听说竹心从楼梯上摔了下来,凌芷燕立马赶到竹心的住处,打发人去找佑赫。
她从进门到现在,一句都没问竹心的病情,嘴里反复念叨的只是竹心腹中的胎儿有没有危险。
这个时候,佑赫也来到了竹心房里。
他俊美的脸上神情自若,看不出有半分焦急。
只是看到吴晋也在这里,微微皱了皱眉头。
方大夫深叹了口气——
这个江王爷,看来是大人小孩都不在乎,比那老王妃还要狠心!
方大夫一直很同情竹心的遭遇,也深知江王府上下对竹心不欢迎的态度。
但是,他却无法设想,他们居然会让一个身怀六甲的孕妇去打扫楼道!
“方大夫,你叹气是什么意思,我的孙子没事吧?”凌芷燕着急地问。
“老王妃放心,胎儿虽然差点流产,但现在已经脱离危险,并无大恙了。只不过孕妇有严重的营养不良,血气也不足。这次虽然侥幸逃过一劫,但长久下去,会影响胎儿的发育,甚至会导致小产。”
方忠仁顾虑重重地道。
她的情况并不乐观。
佑赫平静地看着床上毫无血色,且污遂不堪的脸蛋,俊逸的脸上波澜不兴。
“难道她平常都不吃饭的吗?”
凌芷燕听说要影响到自己的宝贝孙子,即刻动怒。
她厉声质问平常分派工作给竹心的老嬷嬷。
“少王妃她胃口很差,每天、每天。。。。。。吃不了几口饭,还都是吐掉的。。。。。。”
老嬷嬷哆嗦地回答。
“你们是废物吗?她是孕妇!她不吃饭等于就是在饿我的孙子!为什么不早来通报!有了差池,你们担当得起吗?
凌芷燕发飙了。
竹心肚子里的孩子若是男孩,那就是江家的长孙,她当然在乎的不得了。
“是是是!老王妃教训得是,是老奴失职了!”
老嬷嬷一个劲地点头认错,凌芷燕还是怒气难消。
“少王爷、老王妃,恕奴才多嘴。少王妃之所以从楼上摔下来,并非一时失足,而是有人故意绊倒她。所有经过奴才全部亲眼目睹,可以作证!”吴晋道出实情。
“谁?这么大胆!”
凌芷燕怒问。
“是后院东厢房的小妾韩林儿。”
“是她?”
“奴才所言句句属实,如有半句虚假,甘愿受罚。”
一听说是韩林儿,凌芷燕气焰软下半截。
她前前后后收了这个韩林儿和她爹不少好处。。。。。。
但是,她竟然黑心肠地想害死自己的宝贝孙子,不重惩她,难消自己的心头之恨!
“佑赫,一定要重罚她!这个韩林儿的坏心眼居然动到我孙子头上来了,你绝不可以轻饶过她!”
凌芷燕的态度坚决。
佑赫一脸的不以为意,他压根儿不在乎她们母子是死是活。两个都没有,那更是一干二净。
这一点,他的立场和韩林儿惊人地一致。
也正因于此,如此具有“杀伤力”的武器,他怎么舍得“重惩”呢?
佑赫不动声色地上扬唇角,笑容诡谲邪气地盯住吴晋:
“你倒总是能及时出现,成为有力的目击证人。”
“王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吴晋皱起眉头,他是粗人,习惯直来直去。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他笑睨住吴晋,嘴角扬起的笑痕危险。
吴晋被他张狂的邪妄之气压住,一时无言以对。
他挑起型眉,坦然道:
“难道你就不用解释下,为什么总在我的王妃身边转来转去?”
他故意加重了“我的王妃”四字的音量。
“少王爷不妨直言。”吴晋正色道。
“你和少王妃到底是什么关系?”
佑赫的眸子变得阴郁。
吴晋震惊于他会有此一问,半晌才道:
“我们的感情等同兄妹。”
“兄妹?”
他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