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要干吗啦!
竹心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废话真多!
佑赫一把拽过竹心的手臂,不由分说地把她拉到洗脸架边上。
你的这张脸,只能要皂角才能洗干净!真是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佑赫讪讪地道。
只不过,好人?似乎从来同他多大没关系。
噢。
竹心愣愣地点头,心中甜丝丝的。
原来他是好意。。。。。。
心里一直在琢磨他的异常,手上的动作就慢腾。
竹心用手掌舀起一些水,轻轻拍打在脸上,一系列动作慢得像蜗牛爬似的。
嗳,柳竹心,你不会脑袋笨得连皂角都不会用吧!
佑赫在一旁看着,不耐烦地催促。
这些日子下来,他已经习惯对竹心的一切行为指手画脚、评头论足。
现在,就连洗个脸,佑赫都要过问!
竹心仰起沾湿的脸,只有两只眼睛是清晰的。
墨汁遇水便被融晕开,她的脸此刻看上去更加滑稽。
我会用的。
她老实巴交地道。
不见得吧!还是由我来吧!
也许他教她已经教上了瘾,佑赫居然亲自拿起皂角,作势要给她洗脸。
竹心愣住,毫无招架能力的她,只能任他摆布。
他根本是存心作弄她!
用皂角东一下、西一下地乱抹,然后大力地使劲在她脸上揉搓泡沫,像是要将她搓掉一层皮似的!
更可恶的是,他还一直保持着恶质的笑容。
完全不在乎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
竹心痛苦地紧皱眼皮,皂水渗到眼睛里,有些难受。
终于,在佑赫的一番恶整之下,竹心那副在墨水覆盖下的清丽容颜终于得以重见天日。
唔。。。。。。佑赫盯住竹心的脸,发出唏嘘声。看起来顺眼多了。
以前怎么没发现,她长得倒是不赖。
竹心被他今日一系列没头没脑的行为弄得傻愣愣的,只知道拿着双大眼瞅他。
你今天找我有事吗?她惴惴地问。
记得,他唯一一次来找他,是来兴师问罪。
今天,又是因为自己做了什么事犯着他了吗?
可,明明,自从比赛后,她就没再招惹过他。
没事就不能来了?
他蛮不讲理地不让她问。
可、可以。
竹心抬起眼,看着特别反常的他。
那不就得了!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他怡然自得地晃到了竹心的书桌旁,探首往桌上瞄了一眼——
她的案头上堆满了好几大沓的宣纸,原来是在练字!
不错嘛。字有很大的长进。
佑赫挑起眉。
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居然有了如此大的提高,可以想象,她必定下了不少功夫。
还不是很好。
竹心摸了摸头发,谦虚地说。
他的鼓励和赞美,对她而言,比什么都重要。
就算练字再辛苦,就因他的这一句,全部都变得值得。
不用谦虚,和你以前的字相比,已经好出太多了。他咧开嘴,揶揄道。
积攒了这么多,平常一整天都在写吧?
他随意地翻了翻,俊颜时不时地睨她一下。
也不是的,就无聊的时候随便写写。
佑赫轻嗤一声。
那你无聊的时间还真多。
竹心摸不清他的来意,直觉又觉得他不会无聊到专程来看看她。
他到底怎么回事,今天看起来怎么怪怪的。
竹心手足无措地蹙紧眉头,止不住心跳的速率。
佑赫斜睨她慌乱的表情——
如果她永远这么容易紧张,似乎也不是坏事。
稍过了一会,佑赫起身离开。
后面几天,他都会时不时地来转转。
从来也不多留,就是随便调侃她几句。
等到受到她慌张的表情后,又心满意足地扬长而去。
竹心过得是忐忑不安,而佑赫却好像心情不错的样子。
★★★
这月头上,凌芷燕在游湖的时候意外落水,得了很严重的伤寒。
竹心听闻了这一消息,赶紧去厨房熬了一贴伤风药,急匆匆地给她送去,中间连一刻都耽搁。
虽然婆婆她很凶,对她也不算好,可她毕竟是佑赫母亲。
老王爷不在府内,她更有责任照顾好婆婆。
哎呦,我难受死了!彩音,快点给我拿药过来,我难受!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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