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你要沐浴更衣吗?”许辞在床上铺了两个被子,回头问向在圆桌旁手执一本兵法的太子殿下。
烛光摇曳,昏暗微黄,将屋里衬得格外温馨平静。
太子殿下静心看书,修长的胳膊因为举书而露出了大片蜜色肌肤。
岁月静好,愿一生如此刻般。
许辞在心里偷偷道,若是可以同太子殿下这样过一辈子,也是极好的。
而此刻一脸冷酷,皱眉严肃看书的太子殿下,眼睛却其实从刚才开始便未曾看进一个字去。
自打许辞进屋,他便一直用余光追随他。
打水、铺床、叠衣,这些明明是最普通繁琐的家务事,可在他做来却都带着几分诱/惑之色。
用内力强压下躁动的下半身,太子殿下挺起腰杆,紧绷着身体,整张脸显得更加寒厉冷冽。
“你先洗洗睡吧,今夜恐不太平,我再等会儿。”太子殿下这话说完,便俊脸微红,这对话咋听着这么像老夫老妻之间床前话?
太子殿下心猿意马,幸好灯光昏暗,脸上的红光未曾被许辞发现分毫。
许辞点点头,压下心口那小小的兴奋,拿上亵衣走到了屏风之后。
屏风之后已放好两个冒着热气的木桶,许辞红着脸跨进木桶。
明明知道隔着一架屏风,太子殿下必看不到这里,可他却还是觉得束手束脚。
为何有种新婚之夜服侍夫君的感觉,许辞捂脸。
李昊琛听着屏风那边的“哗哗”水声,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许辞当日衣衫半露的娇羞模样。
下/身又胀大了几分,他随后运气内力,再次将小腹之处的躁动压下。
如此真可谓冰火两重天,李昊琛有些欲罢不能,脑海中又开始想象许辞洗澡的模样。
许辞洗的很快,只是净了净身也没多泡,便穿上崭新的亵衣而出。
李昊琛扭头去瞧,这一瞧不打紧,一张总是面无表情的老脸险些便要喷出血来。许辞居然没有穿亵裤!
只见许辞只着了一件长长的贴身亵衣,虽说不动时不会露出什么。可是一走,大腿之间便是隐约可见。
小小的,好可爱。
李昊琛强忍住**,指着床榻道,“还不快进去,小心着凉了。”心里却在想着,慢些走,让我再多看两眼。
许辞脸颊红红的,迈着小碎步朝床榻走去。李昊琛余光紧紧盯着许辞挺俏的屁股,想象着自己顶上去会是什么滋味。
许辞麻利儿钻进里面的被褥中,手肘撑床半支起脑袋,“太子殿下,你还不休息?”
操,我衣服都脱了,你怎么还半点反应都没有。
李昊琛眼角余光微微扫了一下自己高高隆起的下腹,转而冷着一张脸道:“都说了你先睡,我还有事。”
若是此时过去,被小辞发现了他的秘密,恐怕再也不会理他了。
许辞神色黯了一下,“也罢,那小辞先睡了。”说罢许辞收回胳膊,面朝里面,盯着一面墙壁发呆。
前世他帮李昊晟诬陷太子殿下时,并不认为一张小小的密函便可害了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聪明绝顶,怎会被一张虚假的密函所害?
他素来任性妄为,太子那段时间又格外疯狂,每每折磨他到天亮。
他前世时,前半生对太子殿下戒备颇多,一位高高在上的皇储,为何要对自己这般好?
可自从他总也找不到太子殿下的阴谋,便渐渐放下心来。
特别是太子殿下北征归来后,不在乎原则地为自己求下了扬州刺史之职后,许辞才彻底放下心来,全心全意信任了太子殿下。
他当时生性多疑,不信父亲,不信皇上,连自己都不相信,唯独只信了太子殿下。
年少时他并不知道该如何与朋友相处,也不懂如何获得下属的忠心。
故而他只会将公孙御远远的推走,令他再不想结交自己这个朋友。
故而他只会用权势和金钱强压于人,逼迫地颜四等人临阵倒戈,偷偷被许梓涯收买了去。
可尽管如此,不管自己如何刁钻刻薄,如何对着太子殿下发脾气。太子殿下总是一次又一次地原谅自己、容忍自己,甚至为了自己连他的原则都可以抛弃。
自私如许辞,一颗心也被感动不已。
君待我如斯,我必报之。许辞当年本是有了这样的觉醒的。
可天不遂人愿,在他全心全意信任太子殿下之后,太子殿下却不顾他的意愿,强辱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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