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儿多少岁,不用我帮你计数吧?抛开年龄不讲,你进了飞虎队这么久,现在是什么职位,以你的年资,什么时候可以升职?这些事对她来讲不紧要,但是你身为一个男人,不应该想一下吗?”
连消带打,几句话就把庄卓源原本的士气打得无影无踪。
直到庄卓源沉默地走出去,梁日锋才拿起桌上的小盒子,第一次在办公时间吃起了下午茶,边吃还边自语。
“想追我女儿,呵。”
好笑。
——
并不知道庄卓源和自家老爸明谋暗战了一番的梁海伦此时却意外的遇到了一个很熟悉的面孔,出乎意料,又似乎在情理之中。
“张一健?”
眼前的人,浓眉大眼,一张国字脸,正气凛然,放到电视剧里一定是那种常年演正面角色的人物,不过这辈子发型变成了小平头,加上脖子上那花里胡哨的纹身,身上就凭添了一些奇异的凶悍。
不过因为看了几百次几千次,脸太熟了,梁海伦见到的时候就脱口而出了上辈子发小的名字。
尽管造型很可怕,可是在梁海伦来看,怎么看都害怕不起来啊,实在是张一健小时候被他妈打得满屋子乱窜的印象太深刻了。
回想起飞虎队那一群熟脸,梁海伦心说,这是来客串什么的?小混混?卧·底?
“小姐,你认错人……”
那人语气中一点都没有张一健的严厉,很客气,奇怪的是他满头是汗,脸色青白,很虚弱的样子,像是生了一场大病似的。
“不过,”那人停了停,喘息了一下,很难过的用气声说话:“你可不可以帮我叫救护车,我头先,被人打劫。”
随着那人的动作,他黑色的风衣外套被掀开,露出里面黑色底衬,上面一片黑漆漆的,围绕着一个一寸长的伤口,似乎很深,能看见皮肉。
而刚刚那人一直靠在墙上,侧着身子,从哪个角度都看不到血迹。
梁海伦:“……”
万万没想到她不过是辅导个夜青也能遇到这种戏码。
刚才问路时那大婶不是说这里是近路吗?
好吧,小巷子里专门有打劫的也不奇怪。
于是打电话叫救护车,报警,跟着梁海伦就开始了上辈子重复重复再重复的急救过程。
“你现在躺平,深呼吸,有没有问题?”
“好彩,没伤到肺。”
“记住别动,尤其是伤口这部分。”
“……”
那人眼回答了梁海伦问了一连串的问题,又见到她从手边的皮包里拿出绷带和棉花帮他固定伤口,一切搞定了之后又捏着他的手腕测脉搏。
“你是医生?”
他喘着气问。
“以前是,现在不是,不过也不知道你今天好彩还是不好彩,我本来准备了这些东西是要给别人用的。”
那人听着梁海伦的吩咐按着伤口,嘴角扬起一个弧度。
“一定是我好彩,这个老天不给我死。”
他说的很慢,语调中带着一股不易被察觉到的寒意。
两个人就这样一个人蹲着,一个人躺着,等着救护车。
这个人明明流了很多的血,正常人都要疼死了,他居然还能语气发飘的跟梁海伦聊起天来。
“我这次不死,回家的时候一定要更疼我老婆。”
梁海伦看他这样子,也开口说话帮着转移疼痛。
“疼老婆不是应该的嘛,你以前不疼你老婆吗?”
那人答:“疼,不过我的好兄弟都对我这么疼老婆有意见,他们总是说,男人呐,只要有钱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但是我总觉得,娶了老婆,就要疼她,保护她,把世上最好的东西都给她。”
“那你那班一定不是什么好兄弟。”
“对,”那人不知道想到什么,笑道:“所以他们背叛了我,好似今天那个劫匪一样,在我的身上狠狠地插了一刀。”
“现在发现世上只有老婆好了?”
梁海伦调侃他。
“是,今天开始,我要让老婆享尽荣华富贵,我所有的东西都是她的,就算这条命,我都可以给她,我可以为了她死,也可以为了她生。所以今天我一定不可以死,我一定要活的好好的,看害我的人怎么死。然后,用下半生的时间,去疼爱唯一对我好的老婆。”
话题拐到了诡异的方向,梁海伦也不知道怎么的,总觉得这个人说话做事都有点怪怪的,仿佛像是小说电视剧里的反派boss似的。
不过,貌似马X明好像从来没演过坏蛋。
梁海伦用很严肃的事实心里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