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安乐很想这么说,但是她敢肯定她要是真的这么说了今天就回不了家了。紧闭着嘴唇,瞟了几眼周围看热闹的同事,忍着吃亏的想法,拉着徐然的手:“你跟我过来。”
徐然很听话的跟着走,基本上只要面对着书瑶他就会从精英男变成天然呆。
一路走着,安乐能清楚地感觉到徐然手指的骨节,她瞥了一眼徐然,这也太瘦了。
来到安乐的车前,她开的是一辆小巧的甲壳虫,把车门拉开,自己上车就不管别人了。
拉开另一边的车门,徐然缩在副驾驶席上,看着书瑶,不,是安乐。
“我今天才知道,原来你的真名叫做安乐。”徐然很平淡的说着,似乎并没有因为见到故人流露出太多的情绪,他的激动早就在见到安乐的那一刻起用光了。
“你第一天认识我?”安乐没有正面回答,她面无表情道:“六年的时间,以你的智商应该能很容易想清楚,当年的骗局……还有我的谎言。”
“既然你知道我能想清楚当年的事情,那你也应该明白我能想清楚到底是谁救了我。”
蠕动了一下嘴唇,安乐的脸上看不出息怒:“这只能证明我是个失败的演员,对于我要欺骗的观众有着小小的愧疚。”
“小小的愧疚就可以让你冒着被‘合纵联盟’报复的危险救我这个所谓的观众?”
徐然尖锐的话如同箭一般戳中了安乐的心脏,她似乎刚刚发现,身旁的这个人已经不是六年前的那个对人毫无保留的男孩,他已经变成了一个精明强悍的男人:“你可以直说。”
“我不明白你到底在躲什么,‘合纵联盟’?六年前你已经不怕他们,现在更不可能怕他们;躲我?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你救了我之后我更加不能怪你。你为什么还要躲着我?”
安乐看了一眼徐然:“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我想跟你重新在一起。”徐然回答的斩钉截铁。
“‘你’?这个你指的是谁?安乐?还是书瑶?”安乐抿了抿嘴唇:“或许在你眼里,她们是同一个人,但事实上她们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书瑶对人很单纯,就像六年前的徐然。而安乐……她是一个有心计的女人,她不单单骗了徐然,还利用了他。”
“我分的很清楚,书瑶的确很好,六年前的那天她已经死了,尽管我还会常常想起她。真正救我的人……是安乐,昨天悉心照顾我的人……也是安乐。”论口才,徐然不输任何人。
“呵……”安乐笑了:“那你现在算是对救命恩人以身相许,还是对前女友喜新厌旧?”
安乐知道,徐然嘴里是那么说,心里却不一定是那么想。安乐并不是秦书瑶,这件事只有安乐本人和死去的秦书瑶清楚,借尸还魂太诡异,没有经历过的人是不会了解的。
徐然也笑,他开始察觉到安乐和书瑶的些微差异了,起码书瑶从来没有在他面前露出过如此咄咄逼人的一面:“如果我说两样都是,你是会接受我还是会拒绝我?”
“徐然,你觉得你是一个因为一次救命之恩和一晚上的照顾就会爱上别人的人吗?”
徐然没有说话,答案是否定的,不论是在认识书瑶之后还是之前,他对于感情的态度都不会如此简单的付出:“所以……是拒绝了?”
安乐很无奈,她可以理解徐然对待那段感情的执着,可是,她毕竟不是书瑶,她没办法肯定徐然会象爱上书瑶那样爱着她,老女人在感情上总是很小心:“我们来个约定吧。”
看着总是出现在睡梦中的熟悉的脸,徐然做出洗耳恭听的模样。
“两年,两年的时间,”安乐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说出了一个特别的时间:“像朋友一样相处。你可以借着这个机会观察一下安乐和书瑶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人,你到底会不会爱上安乐。我也可以借着这个机会看看六年的时间让当初那个男孩变成了怎样的社会精英,值不值得一个二十八岁的老女人托付终身。”
看到徐然似乎还有话要说,安乐抢先:“还是你想让我找一天去一个你找不到的地方?”
根据这六年寻找无果的经验,徐然敢肯定安乐说的绝对有可能变为现实:“好。”
徐然的回答让安乐安心了很多,她还真怕和徐然纠缠下去,要知道不是谁都有那个智商能劝得动一个意志坚定的总经理的,刚刚那番话废了她多少珍贵的脑细胞。
“私事谈完了,现在我们该来谈谈公事了。”徐然看着安乐傻眼,嘴角挂上笑容。
“现在是北京时间……”安乐看了一眼手表:“十二点四十五分,能让我回家补眠之后再谈公事吗?再说,不就是个广告合约,我回家自己跟叶柔谈就行了,就不劳您大驾了。”
“看来叶柔跟你还真是无话不谈啊,”徐然微笑着对安乐说道:“我可是白天才刚刚跟她说广告合约的事,而且我刚刚并没有提起,你现在就已经知道了。”
“你刚刚没说吗?”安乐有点发懵,怎……怎么这家伙突然这么精明了?
事实上,徐然一向精明能干,只不过是遇到书瑶的事让他一时不能控制自己而已,现在那股激动的情绪已经过去了,自然就恢复平时的样子。
“没有,”他淡定地摇了摇头,装模作样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服:“要知道这可是泄露公司的商业机密,我想我明天应该跟公关总监好好谈一谈她的饭碗能否保住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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