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马甲和白衬衫,还有那颇为像是柯南的领结:“你在这里工作啊?我之前还以为你是学生呢。”
还没来得及回答,乔伊人就见到了不远处的领班对着她比出一个手表的姿势。
的确是不能磨蹭了,不然被抓包的说不定就变成可人。
“我不同你讲了,我要去做事了。”她这样说。
泽西有点失望,但还算通情达理:“哦,那祝你的客人都输到卖底裤。”
荷官代表着赌场,代表着庄家,既然客人输,自然赌场赢。
乔伊人不由一笑:“多谢。”
刚走了两步,她又回了头:“阿酷是不是你偶像?”
“是啊,我听这里的人说他今晚来了,是不是啊?”
“是啊,你早来五分钟就能见到他了,现在只能多等一阵子了。他们中间应该会出来放放风,吃点东西什么的,运气好的话你很快能见到你偶像,运气不好的话你要等一晚。”
泽西双眼放光:“别说等一晚,叫我等十晚我都找牙签支着眼皮睁大眼睛等!”
“那你随便吧。”她莞尔,迈着步子走了。
被留下的泽西神叨叨的自言自语:“现在当荷官,质素要这么高的吗?又要会英文,又要会擒拿手,一个顶十个,噫!”
——
乔伊人端着洋酒和酒杯进了包房,还好,牌局还没开始,还来得及。
虽说是对局,但其实并不只两个人。只不过陈哥和阿酷两个人势力最大,其他人就变得不那么显眼了,说白了他们只是陪客,真正赌的还是那两个。
最大的贵宾房里,陈哥和阿酷对峙着。阿酷的颜不用说,俊秀的五官,黝黑的皮肤,西装和白衬衫穿在他身上简直熠熠生辉;陈哥则是典型的大佬形象,满脸横肉,大腹便便。
这么一对比,本来就帅的没朋友的阿酷顿时成了世界顶级型男。
难怪那么多少女哭着喊着要嫁给他。
更何况,从性格角度来说,陈哥也真的不招人喜欢。
“过来。”
乔伊人一进门,陈哥就对她勾勾手指头,像是叫小狗似的把她叫过去。
“陈哥。”她笑的很温婉,就像是可人平时那样。
才靠近,陈哥的咸猪蹄就握上了她的手,一边握,一边拍,占尽了便宜不说,还卖乖。
“你怎么来的这么晚,都等你好久了,你说,是不是应该罚你?”
乔伊人面不改色:“陈哥那么好人,一定舍不得重罚的,不知道陈哥想罚我什么?”
“不如就罚……你同你家姐,今晚一起陪我玩□□,怎么样?”
“陈哥,”乔伊人从善如流:“这样不合赌场规矩的,不如我今晚介绍其他姐妹陪你?”
赌场里有各种各样的员工,也有各种各样的作用,像是那天一起应聘的波霸,就是这种作用——只是乔伊人打死也想不到,自己也有帮人拉皮条的一天。
陈哥的脸撂下来:“你装的都挺像的,不过你家姐是外面那个见到我脸僵的都不会笑的那个,你们两个当我陈哥是什么?可以让你们俩随便耍着玩的古惑仔?”
乔伊人万万没想到,不过是一个茬神的功夫,在另一间房服务的可人就被撞了个正着。
现实就是这样,往往越不想让它发生的事情就越会发生。
“我不管你们是良家妇女还是下海北姑,在我陈哥面前没人敢耍着我玩,你们两个是第一个。今晚我就要见到你们两姐妹在我的床上,不然你就等着去钵兰街矜持吧,臭三八!”
陈哥抓着乔伊人的头发,拉着她的头,跟着丢到了一边。
乔伊人全身的肌肉都是紧绷的,她努力克制着自己还手的冲动。
在一个法律不管用的世界里,丛林法则就是法律,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
除非她跟可人连带着乔家人能一下子跑到国外,否则陈哥说的就是她们之后的下场。
乔伊人再能打,也不过是一个人。
这时有人敲了敲桌子,然后就是一把低沉的嗓音:“阿陈,可以开始了没?我不是很习惯听你在牌桌上解决你的私事。”
阿酷说话了,陈哥又换了一幅面孔,笑道:“不好意思,小事小事,听酷哥的,开始。”
在场主持的荷官听话的开始洗牌,其他人都该做什么做什么,只有被称作“小事”的乔伊人无人问津。
于是她就顶着这么一个疯婆子发型,走出了贵宾房,来到了走廊。
乔伊人想,也许她真的活得太久了,以至于把所有的世界都当做奉公守法的世界,却忘记了,这个画风明显不同的地方,遍布着弱肉强食。
他们不需要讲理,不需要*,轻松之间就可以决定别人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