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
“那两年给人拎包已经很不容易了,”张芷芯一点都不狠心,非常之乐意的打破了拍档对于上层律师行的美好幻想:“你知不知道bau&law,名字好听,样子好看,但里面实际上就是一个斗兽场来的,每天一上班就要面对枪林弹雨,分分钟有人想要陷害你捉你的痛脚。如果不是我有一个非常不好惹的师父在,我可以告诉你,以我的智商,加上我的学识,再加上我高超的情商……不够一个礼拜,我就要被人丢出门口了。”
已经听过了很多次的王思苦还是觉得有点难以置信:“有没有这么夸张啊?”
张芷芯觉得一点都不夸张:“一座金字塔,所有的人都想从底层爬到顶层,有些人靠自己,还有些人呢,无所不用其极的拉别人下去。反正我是不想回去了,就算再给我一次机会,我都是觉得,现在做一个有得吃有得玩,不用睁开眼就要费尽心机的律师仔好点。”
她说得那么认真,王思苦有些感触:“我想这也是你师父之后的徒弟都是名门出身的原因?他们这种出生在这种环境的,怎么都比我们这种外来户更适应一些。”
“所以呢,”张芷芯也知道,她师父是真的对她很好:“我好感激我师父,是我自己不争气而已,她都没有怪我,三个徒弟之中呢,她最疼的就是我。”
“知道你有个好师父啦,”王思苦自己的师父也对她很好,可惜她师父不是什么有名气的大状,有一利也有一弊吧:“喂,你师父的好阿哥啊。”
张芷芯一转头,正好看到拄着拐杖,一身气势的蒋博奇,他身边今天没有跟着徒弟,反而是跟着另一个人,斯斯文文的,很眼熟……
“咻”的一下子,张芷芯就整个人缩到王思苦的身旁,借着角度的关系,让人看不见她。
“喂,你做什么啊?”王思苦整个人是懵的。
“你别理,坐好,别动!”张芷芯低声说道。
过了一分钟,直到蒋博奇和那个人一起进了二楼楼上,张芷芯才从沙发后面出来。
“头先那个人,你认识的?”王思苦又不是傻的,当然看得明白死党在做什么。
张芷芯的表情很奇怪,有点恐惧,有点飘忽:“他是bau&law的律师之一,我不是说过,有一次一个案子的关键文件突然间失踪了,后来被我师父临时做戏吓对方,才搞定的?”
王思苦眨了眨眼,语气有些说不清道不明:“就是他……做的?”
桌上摆了一整杯的红茶,张芷芯看都不看吸管“咕咚”,“咕咚”的喝下去。
“我们没有证据,但是我可以肯定是他。后来我师父接了一单case,专门跟他打对台,最后打得他在法官面前丢尽面子,他才不敢再来惹我们。”
她清楚的记得,那是不太喜欢上庭的师父少有的没有搞庭外和解的民事案。
这下子王思苦就更奇怪了:“那……为什么蒋状会同这种人在一起?他不清楚你师父同那个人有过节吗?而且蒋状今天连r都没有带。”
rching,程博谦,蒋博奇的大徒弟,也是他最喜爱的徒弟,经常跟在他身边。
顺便说一下,程博谦一直对王思苦有几分追求的意思在里面,不过他不是王思苦喜欢的类型,所以哪怕他是蒋状的徒弟,王思苦也不打算搭理他。
张芷芯没说话,因为她记得很清楚,师父赢了的时候遇到了蒋状,还被后者训了几句,说师父明明有天赋为什么就是不考大律师之类的话。
她抓起座位上的皮包,飞快的往外跑:“我有事先走了,晚上你钟意吃什么自己叫外卖。”
“喂,喂……”王思苦保持着尔康手的姿势,怨念的拿起了钱包:“买单!”
——
蒋博瑶望着这个风风火火的冲进来的小徒弟,听完了她噼里啪啦说了的话,答了一个字。
“哦。”
表情瞬间一言难尽的张芷芯:“……你可不可以正经点,师父?”
浓眉,大眼睛双眼皮,鼻子微挺,嘴角微翘,五官带着点英气,但同时又很柔和,并不给人以尖锐的感觉。从某个角度来看,很像还没穿越前女明星贾静雯,只不过齐耳的短发变成了长发,很善解人意,也不是不够像洪美雪那样机灵,只是志不在此。
她理解张芷芯,又不是古代那些只能在后宅里的女人,谁耐烦每天勾心斗角。
刨除跟洪美雪一样的长相,蒋博瑶也是很喜欢这个大徒弟的,是个很招人疼的女孩子。
“我说我知道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会叫人看紧dean的了。你不用紧张的好像老太婆一样,这么年轻漂亮的靓妹,应该多去逛逛街吃吃饭看看电影嘛。”
又被哽住了的张芷芯:“……”到底谁像老太婆啊?
听听看,这是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女仔该说的话吗?
看到小徒弟这副吃瘪的模样,蒋博瑶莞尔一笑:“你放心,敬酒又好,罚酒又好,我这个人像来不钟意喝酒的,尤其是工作时间。”
这辈子是个易醉体质,酒,还是不喝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