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苓的脸色十分难看,好似夏夜里突如其来的一场雷震天罡的暴风雨,银蛇乱舞,密雨倾盆。
然而,导致她露出这种表情的原因,并不是格林那熊孩子再一次恬不知耻地作死惹她生气了。
这事还要从十分钟前说起……
只是治疗手腕并没有花去多少时间。但在治疗完后,格林的一句话让这个医术强绝的少女皱起了眉头。
“毒|药?”
“嗯啊,一个喜欢玩囚禁play,浑身上下鬼气森森的变态面具女说,我的体内有她灌的慢性毒|药,并强迫我为她办事呢。”
格林虚握了几下拳头,虽然血肿与断骨已经被治好了,但右手那种酥软无力与肌肉麻痹的感觉,让他相当不舒服。
“不可能。”格格苓断然否定道:“不管是剧烈的类型还是温和的类型,只要是毒素,都会在人体的表皮上出现些微症状。就算是那些蛰伏期很长的毒,在我给你放血消除血肿时,光凭借血液的成色也能够轻而易举地看出来了。”
先不提格格苓有一个整天痴迷于使用剧毒生物熬汤,堪称雅德之毒的恋童癖奶奶,光是她自身的医学资历,就已经足以让她有自信辨别出天下间任何已知有毒之物了;所以,她很确信,格林根本就没有中毒!
“什么!?也就是说小爷我被耍了!?”
一拍大腿,格林站起身大声吼道:“基基蛋,速去牵我赤兔来,将酒温下,本将即刻出发,定将那奸诈小人的项上首级斩下与我祭酒!”
“……”
听到那个让人不爽的称呼,格格苓俏脸一寒,双手探出,抓住了格林刚包扎好的右手。
微微使力。
“唔噢噢噢噢噢!!”
蓦然剧痛,自手腕处直冲大脑,使那志得意满的熊孩子控制不住痛叫起来。
待觉得差不多的时候,基基……哦不,格格苓松开了自己的手,面色淡然的说道:
“世事无绝对,保险起见,还是复查一下吧。”
这么说着,格格苓又将熊孩子按回了手术台。正如她所说,世事无绝对,万一世上真有那种突变特征太过非主流,以至于自己无法察觉的毒素呢?所以,谨慎行事总是没错的。
然而,这一查之下,毒没查到,却发现了一个更加让人头疼的东西。
“诅咒……”
俏脸更为寒霜,格格苓的脸色阴沉无比。坐在椅子上,青葱般白嫩的手指不停地叩着桌子,从这就能看出她的心情有多差:“而且还不是普通的诅咒,你究竟是怎么惹上的!?”很明显,最后那句是对格林说的。
“诅……咒?”格林一愣:“是那种传说中邪恶巫婆布下的,打个啵儿就能解除掉的魔咒吗?”
“……当着一个巫婆的面这么说,你就不怕被变成小老鼠然后踩着转笼跑一辈子吗?而且……在你眼中,巫婆族那凝聚了无数年先辈的智慧结晶竟如此不堪吗?就算是那种接吻能解除的诅咒,所需要的也是〖真爱之吻〗这种类型的特殊寓意的吻才能生效的,你以为随随便便亲一下就能万事大吉了?”
无语的看着格林,叹了口气,格格苓继续道:“而且,你中的诅咒,与巫婆一族的魔咒没有任何关系。巫婆族的魔咒,更加类似于一种磨砺*与精神的惩罚,让人在苦难中醒悟自身,很少有直接取人性命的情况,不然也不可能出现那么多美好结局。而你中的诅咒……很遗憾,打个比方,它就是一把悬挂在你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只要施咒者愿意,你的头随时会被掉下来的剑刃钉在大马路上。”
“……哦槽,那个紫毛变|态面具女,究竟是何方神圣?”
“是魔女。”
“魔女?”
“嗯,和恶魔签订协议,自甘堕|落的一群人。”
沉默片刻,组织了一下言语,格格苓才用着厌恶的口吻说道:“世人常将巫婆与魔女混为一谈,其实两者之间毫无干系。硬要说的话,两者区别就在于:除非被得罪,巫婆很少主动取人性命,顶多下个不痛不痒的魔咒以示惩戒;而魔女,她本身存在的意义,就已经定性为收割生命了。”
“注意我的用词,是【收割】,不管你愿不愿意,只要你有着魔女的身份,那就代表你注定会成为冷血的屠夫;因为,愿意与人类签订协议的恶魔,可从来不存在善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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