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居然是宫镜域。
苏应桐崩溃:“怎么还是你,怎么还是你!你个死人大头镜!为什么要把我推下床!你要谋杀还是怎样!我明明已经穿回去的了,呜呜呜……”
宫镜域有点被雷到。
他还是第一次见女人可以哭得这么……惊天动地。
凉凉的看了苏应桐一眼,宫镜域转头问道:“伤势怎样?”
啥?这里还有别人?
苏应桐抬头一看,妈妈咪呀,青竹,青梅,“美男”一个,还有其他的甲乙丙丁——都在看着她。
目光怪怪的。
怎么了?
顺着他们的目光往自己身上看,也没什么呀,就是趴在地上,姿势不太雅观,头发有点散乱,衣服——
“啊啊啊!!!我的衣服呢!你们这群变态!!”
自﹑己﹑居﹑然﹑是﹑没﹑穿﹑衣﹑服﹑的!!!
只有一条小裤裤!!
虽然是面朝下趴着,没露重点部位,可也够她抓狂的了!
青竹一惊,总算记起自己的职责,忙拿来披风把她们小姐包裹起来,再唤来几个丫鬟一起小心的把苏应桐移到床上。
苏应桐实在没脸再抬起头来,虽然她认为自己确实有必要也有权利追究他们的责任!
由于背伤较多,她还是只能脸朝下趴在床上,苏应桐把脸闷在枕头里,伸手就是乱指一通:“你,你,你,你,你,你们都给我出去!”
真是太迟钝了!还站在这里想干嘛!
“小姐,”青竹有点为难的凑近苏应桐低声道,“王爷请了夜公子给小姐您查看伤势,她们是来打下手的,本来好好的,就是不知道小姐突然发了什么恶梦,一直在自言自语还对王爷……乱动手脚,后来,就跌下床榻了……”
额滴神!
自己刚才真的是在做梦?
自言自语还动手动脚?
苏应桐无力瘫在床上,这次真的是丢脸丢到家了,只能无奈的退一步:“那就请不相关的人先出去可以么?”
蓝衣“美男”看着趴在床上的身影,眼睛闪过一抹戏谑,一挥手:“你们先退下。”
一阵子后——“姑娘,人都已经走了。”
苏应桐转过脸,盯着面前陌生的漂亮面孔,这美人性格挺善良呀,他就是青竹所说的帮她疗伤的“夜公子”?只是——
“宫镜域,你怎么还在的?”
“苏应柔,注意你的言辞。”
宫镜域的声音带着嗖嗖的冷气,把苏应桐冻得一个瑟缩,好吧,这里是他的府邸,随便。
“青竹青梅,你们也先下去。”
青竹青梅愕然,虽然很担心她们小姐的伤势,可既然王爷和夜公子都在,“是,奴婢告退。”
看着她们都退下了,苏应桐总算自然了点,又不觉有点着急,“怎样?我的伤势还好吧?会不会破伤风啊?真的很痛耶,特别是脸蛋!会不会留疤痕?你也知道,我们女孩子嘛,都爱臭美……”
听到“我们女孩子”时蓝衣美男子的表情不禁有点尴尬,挺直了腰杆沉声道:“姑娘何出此言?在下……”
“安啦,就别装了啦,都是自己人!”苏应桐一摆手,“不过,美女姐姐,你还是快点帮我治疗吧,我真的很痛……”
说到最后,苏应桐都要没力气了。
蓝衣美男一正色,忙过来帮苏应桐把了脉,沉思道:“还是得赶紧把刺都拔出来。”
“拔出来?一根一根的?”苏应桐脸都白了,“那要到什么时候?有麻醉药没有?我都要痛死了……”
“……什么是麻醉药?”
“就是用在身上可以阻断自主神经……算了,说了你也不懂,有别的办法没有?”
“既然现在姑娘都醒过来了,其实可以内功运气帮你把刺逼出来的,就是,比较痛。”
苏应桐勉强扯了一下唇角,依照古人保守的说话习惯,“比较”痛,就是“很”痛吧?
“我说,你们甚至连止痛药都没有?真是的,有空就多点钻研医学嘛,咱们中医可是博大精深的,看来你们还是小学生的水平啊……”
“什么?”
“没事,开始吧,痛就痛呗,我挺得住。”
蓝衣美男眼里闪过一抹赞赏,这女子果然够特别,又回过头看着老神入定的宫镜域,忍不住叹气,这不是他的王妃么?
“湘原?”
宫镜域极其不情愿的移尊过来,“轻兰,你先扶她坐好。”
轻兰?名字挺好听的。
此时苏应桐已被浑身的疼痛折磨得意识模糊,可从宫镜域口中吐出的这两个字却又听得异常清楚。
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身上的伤似乎更痛了,“嘶!”
“苏姑娘,很痛吗?”
“还好,可以开始了。”
苏应桐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青竹帮她穿上的肚兜短裤放在现代就是背心热裤,她还能接受。
况且她也没自恋到以为宫镜域会对她这未成年少女发育不良的小身板感兴趣。
这真是令人憋屈的事实!
苏应桐努力盘腿坐好,内功治疗法她还是有点了解的,虽然有点玄,可这世界本来就不是很正常,她已经习惯了。
宫镜域坐在她身后,双手贴在她后背开始运气,一会儿后,苏应桐就感到有热量自他手掌注入自己的身体里。
体内似乎有股不受控制的气流,沿着浑身经脉,冲撞着她脆弱的神经线,由后背直达四肢,所经之处,灼痛难忍。
“苏姑娘,过程是有点痛苦,可你千万要保持清醒,万万不能晕过去。”
夜轻兰看到苏应桐小脸苍白,直滴冷汗,就不禁为她担心,在一旁干着急。
苏应桐死咬着嘴唇,忍着没有痛呼出声。
她明显的感受到体内满身的刺正慢慢逼出来,这样一寸一寸的切肤凌迟,确实是“比较”痛!
上刀山也不过如此了!
“好了,苏姑娘,没事了,再帮你敷点药膏,加上几天的药膳调理,你的伤也无大碍。”
见宫镜域停止运气,夜轻兰忙接住苏应桐疲惫的身体,小心把她放在床上,就要帮她敷药膏。
“湘原,你还是……”回避一下吧。
夜轻兰刚回过头,就已不见了宫镜域的影子,未说完的话就断在喉咙里。
这家伙,还是一点没变啊。
摇了摇头,拿出秘制的药膏帮眼前的女子敷上,又不禁沉思,苏应柔也没有传说中的那么……讨厌啊,挺好的一女子,可惜是苏宰相的女儿。
也怪不得湘原会这样。
凉凉的药膏敷在身上,有效的减轻了身上的灼痛感,苏应桐舒服的轻呼一口气,总算是挺过来了。
终于沉沉睡去。
夜轻兰看着苏应桐安静的睡颜,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她的伪装,就这么明显吗?
她是怎么一眼就看出来自己是女子的?
心里好奇得很,可也得等她醒过来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