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突然和善的笑了笑道:“你瞧我真是没记性,怎么忘了帮大家介绍一下了!纯良是季牧爵的姑姑,纯良啊,这位呢,就是牧爵前不久刚娶进门的妻子!”
说着便指了指商竹衣,听到“妻子”二字,纯良再看了看商竹衣,脸色唰的一下变的惨白惨白,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什么,却又无力的合上了。
季牧爵饱含深情的将纯良搂的死死的,仿佛怀中抱着珍宝一般,那一个眼神仿佛有许多话要说,却不住的叹了口气道:“纯良,你的身子还没有好,怎么能这么来回奔波,我马上送你回美国的医院吧。”
“不要!牧爵,我在美国待的快闷死了,每天要受病魔的折磨,却还见不到你,不要再把我一个人丢在那里了好吗?”
纯良一听又要回去,想自己好不容易几经波折才跑过来,委屈的拉着季牧爵的手有些哭腔的请求道。
她本就是季牧爵的软肋,季牧爵是捧在手里都怕化了,这一委屈请求他又怎么可能忍心拒绝呢。
“爸,妈,纯良大老远赶过来太不容易了,让她住在咱们家吧。”季牧爵坚定的邀请道,那不像是请求,倒像是通知一样,纯良甜蜜的看了一眼季牧爵,开心的点了点头。
只有商竹衣一脸茫然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云里雾里的,纯良既然是季牧爵的姑姑,那她刚所描绘的爱人,难道不是季牧爵吗?这两人一副恋人的模样又是怎么回事?
虽然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但这情况太突然太让人难以置信,商竹衣也不敢多问什么,毕竟这如果是真的,那是一件多么羞耻不道德的事情,况且她也不确定颜如和季与年是否知道这件事情。
可让商竹衣更想不明白的一点是,季牧爵和纯良既然已经青梅竹马的相爱了许多年,又为什么要和她结婚来招惹她?倘若是因为身份不方便公开明示,大可以私下暗会,何至于对她如此温情的挑拨了心弦。
季与年似是隐忍着什么,终究还是无奈的同意了,颜如作为一个女人也不好再说什么。
“竹衣,哥哥嫂嫂是长辈我也不好意思麻烦他们,牧爵要搀扶我,你能帮我拿一下行李吗?”纯良语气陈恳又真挚的请求着商竹衣,指了指一旁的行李箱。
季牧爵有些躲闪着商竹衣的眼光,不说话便是默许了吧。
商竹衣有些懵然的提着行李箱跟在几人的身后,望着季牧爵紧紧搀扶着纯良的身影,她真是心中有苦说不出,此时才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什么叫做青梅竹马郎才女貌,怪不得颜如总说她和季牧爵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原来纯良才和他是真的般配。
更可笑的是,一路上季牧爵连一个正眼都没有给过她,只在进家门后才将纯良的行李交接过去时,才和她有接触,可仍然没有和商竹衣一点儿语言交流。
季牧爵,我才是你的妻子啊!
纯良一来家中的一切仿佛都变了,一切都已纯良为中心,已经接近半夜,却只因为纯良没有吃饭,所以叫醒管家仆人,全家人和纯良坐在一个桌子上吃着所谓的夜宵。
“竹衣,在那儿傻站着干嘛,过来吃饭呀!”颜如刻意留意着四目无神空洞的商竹衣,伸手招呼道。
“啊……”商竹衣抬头看到季牧爵耐心的为纯良舀着鸡汤,仿佛眼中自动开了聚焦模式,只能看见纯良一人,对其他人都自动虚化。
她苦涩的笑了笑坐在了饭桌上,纯良坐在了她平时坐的位子,她只好坐在最边上的角落,商竹衣第一次感觉自己离季牧爵是那么的遥远,可明明就在那触手可及的地方,却怎么也抓不到,许是再也抓不到了吧。
“哎!你说说我们牧爵对纯良就是好呀,不知道的还以为纯良才是牧爵的妻子呢!”颜如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说话时还故意冲着商竹衣大声些。
对于商竹衣来说气氛本就有些尴尬,颜如这么一说更让她感到无地自容,一句话也不说蒙头吃着饭。
“嫂嫂瞧你,瞎说什么呢,搞得竹衣都有些不高兴了呢。”纯良尴尬的笑了笑,试探性的转头看看商竹衣有没有吃醋生气,眼底一抹嫉妒之心飞快的一闪而过。
见纯良还怨起她了,颜如冷哼了一声讽刺道:“不高兴?哼,看到有人抢走自己老公当然不高兴了!”
商竹衣虽尴尬,但也看得出来,颜如对纯良的厌恶之情不亚于对她,难道只有林如是才是她心目中好媳妇的形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