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木看了看眼前的几个人,还有几个大盆和支在两边的木架子,心里明白了这里是林府清洗晾晒衣服的地方。古时皇宫里有浣衣局,林府比不得皇宫气派,倒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张木轻笑一声,言道:“怎么会呢,有你们这般勤勤勉勉地干活,再脏浊不堪,也都被你们洗得干干净净了。”
一听张木这般客套,妇人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少夫人过誉了,这都是奴婢们分内的事情。”
张木放眼四处望了望,就看见一个架子上单独晾着的大红袍子,上面用金线勾勒的凤凰图案,似曾相识,问道,“这是?”
妇人顺着张木的目光望去,明白了张木所指何为,连忙解释道:“对了,这便是少夫人那天穿的婚礼礼服。因为那日……”
大婚之日新少夫人吐了大少爷一身,府内可谓是人尽皆知,在背后说说,甚至是嘲弄一番也就罢了,如今当着主人公的面,身为奴仆可是万万不敢断言半分。怕触了张木的脾气,妇人犹豫了一下,就给涵盖过去了,继续说道:“额,大少爷的弄脏了,便给洗了,老奴想着夫妻成双,便把少夫人的一并也给清洗了,等晒干之后,撒上香薰,搁置起来,也能图个好彩头。”
听着妇人诉说着对自己和大少爷的尽心,张木客套道:“姑姑费心了。”
见妇人一直站在自己身边,又大抵因为自己是主子的身份,妇人多少有些紧张,手足无措,张木又说道:“我只是闲来无事,随便逛逛的,顺道也是熟悉熟悉府内的环境,姑姑不必招呼我,也不必觉得别扭,且忙自己的去吧。”
听张木这么一说,妇人也算是轻松了一些:“是,那老奴就干活去了,少夫人请自便。若有事,招呼老奴一声便是。”
“好。”
张木应了一声,妇人便回身忙碌自己手里的事情去了。
看着自己那身红色的新娘喜服,雍容华贵,品色端正,只可惜自己是个赝品,怕是配不上这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好衣裳。
不经意间,张木又瞥见了那一双同样金丝勾勒祥瑞的绣花女鞋。出了款式和颜色分外引人注目之外,能让张木一眼看到的原因,是鞋子本身比其他人的鞋子要大出来许多。不用猜,便知道是她自己大婚那天穿着的鞋子。
自己都能注意到,林煜峰也曾经注意到。或许旁人并未关注过这些,所以未曾留心,只是有一个人,如果没有注意到,那就不太说得过去了。
张木走到鞋子旁边,仔细地看了看,又走到自己的喜服旁边,细细端详。衣服可以随便穿,身量相似的人,倒也看不出什么,只是鞋子的尺寸,可不是随随便便就穿的进去的。
离开了浣洗衣服的地方,张木径直往庭院的里面走,在快要到尽头的时候,就闻到了有些鲜臭的味道。走近一瞧,才知道是马厩。
马厩里养着几匹马,其中一匹分外夺人眼球。犹如有些人站在茫茫人海之中,你依然可以一眼认出一眼,这匹马似乎也可以在同类之中,显得光芒万丈。
除了马匹本身外貌俊美,身材壮硕,眼睛有神,还有个跟其他马匹不一样的地方,那就是其他马匹都是自己低头在马槽里吃草,而这匹马,却是由小厮手里拿着草,亲自喂的。这与众不同的待遇,更加彰显了它的身份,犹如那浑身纯色棕毛,却唯独从额头到鼻梁那一条线,是白色的一样,分外特殊。
“少夫人。”小厮见张木在此,眼神里闪过一丝惊奇,连忙行礼。
张木点了点头对小厮笑了笑。
“少夫人怎么来至此地?这地方又脏又臭的,别脏了少夫人的衣服。”小厮关心地说道。
“无妨。我是女流之辈,本就鲜少见到马匹,今日能这么近的观察,只觉得新鲜。我不嫌这里气味难闻,你可也不要嫌我妨碍了你做事才好。”
小厮弓着身子笑道:“少夫人这说的是哪里的话。只是这马厩除了大少爷,寻常是不会有人来的,少夫人突然造访,清明有些不习惯。”
“清明?”听到小厮话里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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