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爷,或者曾经的格里菲斯很是喜欢一些奇奇怪怪的调调,像是异形、抱脸怪、舔食者什么的,当年左岸的后花园养了一大堆。
不过时间会改变很多东西,即使身为弱的人类,在白驹过隙的一生中也会多次变换喜好,更不要像格里菲斯这样活过了悠久年岁的大妖了——简而言之,大妖已经不爱章鱼怪了。
被章鱼怪惊吓过的黑帮们表情很是有些惊诧,但这次跟刘强过来的,大部分是昔年跟在他身后刀口舔血冲锋陷阵的‘恶徒’,血性和勇气还没有被这两年安逸的生活所磨灭光。
刘强打开手中枪支的保险,枪口对准格里菲斯,其脸色并不好看,因为之前他确实有被短暂的震撼到。
他是来自华国的人,自然听过很多稀奇古怪的传,之前虽被惊吓,但此时心中已经认定格里菲斯是类似‘蛊师’、‘老汉’之类的存在。而在他的认知中,‘蛊师’、‘老汉’当然是很厉害神奇的人,但他们终究还是怕挨枪子的。
很多时候恐惧来源于未知,当‘真相’大白的时候,许多东西便失去了让人惧怕的能力。
≤≤≤≤, 刘强定了定枪,坚固着这样的想法。他对于‘蛊师’之流骨子里存在着敬畏,平日里打交道也会敬而远之,但真如今天杠上了,实际上是不怕的。
“这位朋友,在下野狼天狼堂堂主刘强,承蒙道上兄弟抬爱叫一声‘狼熊阿强’。
今日得见兄弟英雄了得,甚至佩服,直感相见恨晚……
我观兄弟面相应是华国川蜀人事,不巧,在下也是川蜀人事,常云山的丘道长与家父关系也是极好的,我的时候。丘真人有常到我家喝茶,还扬言要收我为徒,只是世事难料……
哈,我这些做什么,你看我这人看到老乡就喜欢多嘴,兄弟千万别见怪……
但话又回来了兄弟,强龙不压地头蛇,面子是大家给的,脸是自己丢的。我们借钱回收,天经地义,却不想还闹出了人命,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你看这事闹得……
这样吧,兄弟错手杀掉我手下的事情,我做主,就这样算了。我们算是不打不相识,英雄惜英雄,呆会我给兄弟包个场,接风洗尘一番……
但这个女人不能走,果然女人都是祸水,我们兄弟们为了这个女人差反目,还死了人……
我要带走这女人,为死去的兄弟讨个法,兄弟你不会有意见吧……”
冰凉漆黑的枪管在光线的余荫里若隐若现,刘强皮笑肉不笑的了这番话,他当然不在乎芬琪尔的生死,只是给彼此找个台阶下。
对方是厉害的人,底细不清楚,他也不想把事情闹大。但作为野狼的堂主,也需要找一些铺垫来让自己从台上下来。实际上,像他这样的黑帮大佬,以这样的方式这样的话,尤其是在对方率先动手杀了自己一个弟之后,算是给足了面子的。
但他的面前,样貌臃肿喜庆的男孩子只是微微抬了抬眼角,似乎连正眼也没有看这个所谓天狼的堂主一眼,然后从牙缝中极不耐烦的赏赐了对方一个字:
“滚。”
这个字一出口,刘强的脸色立刻便阴沉了下来。他看了看身边的弟,又转头看了看身高只到的他肩头的格里菲斯,终于狠下心来:
“给脸不要脸。”
他这样着话,黑白的胡渣还在因为言语而颤动,右手的食指已经扣动了手枪的扳机。
“砰!”
弹头旋转着穿过空气,形成音爆。那个年轻‘蛊师’的身体在视野里虚幻了一下,又很快重合在一起,而那粒子弹便在那虚影之间,穿了过去,打碎了身后楼房的玻璃。
这出其不意的事情显然超过了刘强的预计,他那志在必得的一击很显然落了空,那黑铁的枪管还凝固在空气里,冒着黑烟。
等刘强回过神来,扣动第二下扳机的时候,格里菲斯已经来到了他的正前面。那子弹被勉强射出来,被‘蛊师’朝着枪托推了一下,便偏到很远的地方了。
天狼堂的堂主还想扣动第三下扳机,但耐性不算太好的大妖并未给予他更多丢人现眼的机会。只见格里菲斯右手手背轻轻一抖,指尖便仿佛柔软的纸缎般抽在刘强的左耳和太阳穴之间。
然而随着这轻飘飘的一触,天狼堂的堂主眼球猛然一突,金鱼一样迅速充血。而整个左边的脸颊,颈部以上也全然膨胀,血管如同老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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