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毫无用处。”冷长熙起身,拉着秦玉暖一副准备离开的样子。
“当然不仅仅是这些,”刘尚书连忙起来拦住冷长熙道,“若只是有这些冷将军已经查得八九不离十的消息,老夫又怎么会有底气来和冷将军谈条件呢?”
就在冷长熙的眼眸已经快速冷凝起来的时候,刘尚书突然从腰间掏出一张纸条,只是冷长熙的眼神冷冷的,让人觉得有些不可靠近,刘尚书转手,将纸条递到了秦玉暖的手上。
秦玉暖飞快地打开一看,是一个地址,离得不算远,就在京郊。
“这是当年一直伺候在未央宫里的一位老宫女的地址,虽然后来未央宫被皇上下令清宫了,一干人等被流放的流放,被处死的处死,可是她恰好逃了过去,冷将军若是不信,可以按照这个地址追查过去,就知道老夫所言真假了。”
“我不需要。”冷长熙甚至连瞟都没瞟这地址一眼,就直接将这纸条塞回到了刘尚书手上,“你的筹码,不怎么诱人。”
虽然已经递了过去,可是秦玉暖却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就是刚才那么匆匆一眼,她已经清晰地将地址牢牢记下,同时,冷长熙也清楚地知道秦玉暖有着极好的记忆力,秦玉暖知道冷长熙的意思,他是想黑吃黑。
“这……。”刘尚书原本的底气被冷长熙这一句话就打击得烟消云散。
看着冷长熙当真准备离开,刘尚书突然拔高的了音调:“冷将军,既然我们有着共同的敌人,为什么不能合作呢?”
冷长熙果然停住了脚步,他漠然地回过头,犀利的眼神透过蝙蝠型的面具将刘尚书瞬间从头审视到了脚。
“冷将军不知道,昨夜老夫将犬子的尸体接回府中之后,半夜发现犬子的喉咙出现了一个黑点,后来请高人看过之后,说那是有毒的银针刺进喉咙里留下的痕迹,犬子,果然是被人害死的,而害死他的人,老夫有十成的把握定和三皇子脱离不了干系,当年未央宫失火一案也和三皇子有牵连,冷将军,你难道不觉得以你我二人之力,将三皇子背地里干的那些阴损的事揭露无疑,让皇上知道三皇子的真面目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吗?”
刘尚书说完,还大口喘着气,他太着急了,他十分害怕冷长熙不和他合作,没错,他说大话了,他虽然是跟着先帝一起打江山的元老,可是如今他在朝中的权势和话语权已经一日不如一日,若是没有冷长熙的支持,他徒步难行。
“你太小看司马锐的本事了,”冷长熙很是不屑,“也太小看我挑选合作对手的档次了。”
既然是合作关系,就必定要和冷长熙平起平坐,冷长熙受不了。
刘尚书咬了咬牙,突然拱手对着冷长熙道:“只要能给犬子报仇雪恨,老夫愿听冷将军的吩咐和差遣。”
冷长熙的眼眸伸出泛出一种睿智的光芒,可是明面上,他的情绪似乎并没有发生多少变化,还是那样淡然,仿佛看轻了周围的一切。
“朝中最近在热议立太子的事,我要你上奏折一张。”冷长熙直接开口吩咐道。
“是让老夫力挺大皇子为太子吗?”这是刘尚书最本能的猜测。
“不是,”冷长熙摇摇头,“就说七皇子司马裘在皇陵遇袭,请求皇上将七皇子接回宫中。”
七皇子司马裘是皇上最小的一个儿子,其母的出身也是十分尊贵,家族不仅是大齐的世家贵族,生下司马裘后更是被立为四妃之一的淑妃,只是后来受巫蛊之罪入罪,由此也拖累了当时才满六岁的司马裘,小小年纪就被送到了皇陵,过着孤苦清冷的日子,不过说到这当年巫蛊之案,其实也猫腻颇多,可是谁都不敢去细查,谁知道这背后又有怎样的势力牵连,触一发而动全身。
如今太子之位争夺已经处于白热化阶段,此时接回司马裘,无异于也是火上浇油,可是冷长熙要的,就是火上浇油。
“七皇子遇袭了?”刘尚书显得很是惊讶。
“还没有,”冷长熙语气淡淡的,“不过早晚会的。”
刘尚书略一惊讶,看着冷长熙半晌无语,恰此时,大堂里突然传来一阵喧哗,里头还夹杂着北狄口音的吵闹。Z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