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溟子煜揽住上官若离的腰,侧头微低着头看她,轻声问道:“冷了?”
嗓音很柔,轻而易举就能撩拨人的心绪。
除了宣王府的亲信,旁人还没见过东溟子煜这等温柔缱绻的样子,不由得都是一阵唏嘘。
这千年铁树一旦开了花儿,还真能惊掉众人的眼球。
莫问看着众人的神色,唇角微抽,不知他们知道自家王爷被王妃打,会是个什么表情。
上官若离抬眸的时候,就看到苏双双死死地绞着自己的衣襟,眸子里又妒又恨。
温柔的对东溟子煜道:“为了东溟,为了东溟的百姓,为了父皇,这点冷不算什么。”
东溟子煜唇角抽了抽,差点没露出戏谑的笑容。
厉王可不想在这冷风里看二人秀恩爱,示意后面端着酒杯的侍从上前,从上面端了一杯酒,“天气寒冷,请各位喝了壮行酒,尽快启程吧。”
侍从将酒杯端到东溟子煜跟前,东溟子煜垂眸看了看,并没有动。
上官若离当然也没动,淡笑道:“宣王有心疾,不能随意饮酒。本妃身子不适,不能在冷风里饮冷酒,就请随行的官员代为喝了吧。”
你丫的刚才都送我们上路了,我们还喝你的酒?
你特么的脸真大。
大家的脸色都诡异起来,这是不是代表宣王和厉王不合,公开对上了?
众人虽然心里有猜测,但宣王有心疾,女子身子不适,确实不适合在这冷风口里饮酒。
而且狂风落叶的,酒杯被端了这么长时间,难免里面落上灰尘。让他们喝,他们都得皱皱眉,别说宣王、宣王妃了。
厉王脸色瞬间阴森可怖,端着酒杯的手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冷冷道:“这是御赐的壮行酒。”
上官若离看看酒杯,指了指道:“这里面都是草沫子、灰尘,厉王确定让我们喝?厉王喝了酒回府里有炭盆、娇妻、大夫伺候着。我们要冒着严寒长途赶路,若是病倒在路上,耽误了北陵和谈可就不好了。”
送行的众人又是一阵轻微的骚动,有意无意的都在心中做了比较。
厉王一向受皇上宠爱,自小娇养,长大后封地又在江南,回京后立刻受到皇上重用,接手的正是宣王的权力。
而东溟子煜八、九岁上战场,尸山血海里拼杀,立下赫赫战功。可是皇上却处处防备,一边利用一边打压。
昊家被灭了全家,昊皇后冤死冷宫,虽然平反了,人死了又有什么用呢?
本来宣王已经被卸去了所有职务,可轮到大冬天出使北陵这样的事还是他出马。
同样是皇子王爷,差别怎么这么大呢?
感受到众人的目光变化,厉王阴恻恻的看了上官若离一眼,冷声道:“酒坛子搬来,重新斟酒。”
此时,徐丞相上前,端起酒杯,“圣上赐的壮行酒,推三阻四,实为对皇上大不敬!微臣代劳,谢厉王!”
上官若离眯了眯眼,这是在告诉大家,她和宣王不敬皇上吗?
礼部官员陈大人犹豫一下,也上前端起酒杯,“谢厉王殿下。”
然后二人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上官若离嘲讽道:“厉王已经让人重新斟酒,本王妃本想不顾身子饮下壮行酒了,徐丞相却窜出来,抢着饮下此酒,还这么多废话。是在挑拨厉王和宣王的兄弟情分,还是污蔑宣王对皇上不敬?”
东溟子煜淡淡道:“应该两者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