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衣着华贵的中年人?周婆子哪来的能耐,搭上这样的人?”孟茯苓奇怪道。
“不见!”葫芦皱了皱眉,直接替她决定道。
孟茯苓也想说不见,周婆子在外面就大叫了起来,“茯苓,快来接客啊!婶子给你带了个贵客来了!”
“接客?这婆子会不会说话?还是存心的?”乔婆子待了有段时间,熟悉了,倒也不那么拘谨,有时遇到事儿,也敢说上一句。
孟茯苓冷下脸,周婆子卖了地,银子又被连大金赌光了,近来家里闹得不可开交,指不定怎么记恨她,这会子倒找上门了。
她也不放周婆子进来,只让门房把门打开,走到门口,就见周婆子正对一个其貌不扬的中年男人点头哈腰,那谄媚样让人看了就觉得作呕。
“茯苓,贵客临门,你咋磨蹭这么久?”周婆子见孟茯苓出来了,就涎着笑脸上前。
“哦!我倒不知周婶子到哪里招揽了贵客,我家简陋,怕是会怠慢了贵客,你还是带回自己家里招待吧!”
孟茯苓主要想看看周婆子带了什么人来,现在看到是个生面孔,也不管对方是什么来历,也懒得应对。
“哎、哎呀!这哪成?贵客是来找你的。”周婆子一听要她把人带走,可不干了,捂紧怀里的银子,连忙摆手道。
中年男人满脸堆笑,上前一步,拱手行礼道:“这位就是孟姑娘吧,在下姓毕,是鸿运酒楼的掌柜。今日冒昧上门,多有打扰,还望孟姑娘莫见怪。”
孟茯苓与周婆子说话间,眼睛可没离过这人,嘴里自称在下,笑容中却带着几分倨傲和鄙夷,令她很反感。
这会儿听得他自报家门,说是鸿运酒楼,她便猜出大概,面无表情地回了一礼。
周婆子趁机顶着比城墙还厚的脸皮,走到孟茯苓面前,笑道:“哎呀,茯苓,不管你平日怎么误会婶子,今日这事,你可真是要厚谢婶子啊。这毕掌柜是城里最有名的大酒楼的掌柜,我特地引他来买你的粉条。他们东家出手可阔绰着呢,和他们做买卖,必定进项更多啊。”
毕掌柜心里暗骂这老婆子真不会说话,什么叫出手阔绰?真当他们鸿运酒楼是漫天撒金子的傻子不成?
虽是这么想,但他还是笑着点头应道:“周婶子说的对,我们东家最是慷慨不过了。偶然听说孟姑娘开了个制粉条的作坊,我们东家很新奇,就派了在下登门拜访。”
不等孟茯苓开口,急于表现的周婆子又接话道:“可不是,我也听人说过鸿运酒楼的大名,人家毕掌柜都亲自登门了,你可别不识好歹,快快请进门、给毕掌柜奉杯热茶。”
其实周婆子哪里知道什么鸿运酒楼?不过是在村口碰见,毕掌柜就向她打听孟茯苓家住何处。
茯苓冷瞪了周婆子一眼,没有要请毕掌柜进门的意思,“多谢毕掌柜和贵东家看重,我作坊所制的粉条,供给一家酒楼已足矣。”
毕掌柜不是蠢人,自然听出孟茯苓话里的意思,眼里闪过一抹恼色,却故装不明,扯出更大的笑容道:“孟姑娘真是好本事!那不知孟姑娘能否引在下去作坊里看看?先验货,再定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