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引璋车技不算好,尤其是走夜路的时候,每次都是小心翼翼,把车开得堪比蜗牛。可是这次,也许是因为“饭在锅里”,也许是因为“他在床上”,她竟然归心似箭,从前四十多分钟的车程,只用了不到半小时就回到了家。
车子停好,她朝自己那栋居民楼走过去。
到了大门口,一抬头看着楼上,一格一格的小窗里都透出橘色的温暖灯光,其中有一盏,就是为她亮着的。有多久没在外面看到过自己家里的灯光了?此时她站在暗沉沉的黑夜里,仰望着万家灯火中属于她的那一盏,突然觉得心都被照亮了。
爬上楼梯走到门口,她习惯性地掏出钥匙来,想了想又放回去,抬手敲响了房门。
果然,不过片刻聂绍琛就迎过来开门,精赤着上身,毫不吝啬地在她面前展示身材。
他像是刚洗过澡,宽阔的胸口上还带着水珠,因为离得近,她眼前就是他健美的肌肉,连男人肌肤上细腻的纹理都看得一清二楚。
饶是亲密过多次的人,孟引璋也略略红了脸,掩饰着那点羞涩,皱眉埋怨他:“现在天也不热了,你就不能穿件衣服?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有暴露癖!”
聂绍琛把她拉进屋子,随手关了门,倒笑了起来,“以前家里人多眼杂,让那些佣人们看了我,你不觉得亏么?现在就咱们两个人,我突然觉得这小房子也有小房子的好处。”
孟引璋白了他一眼,“越来越流氓!”
他也不和她争,只穿着条条纹睡裤在家里晃来晃去,他问:“现在饿不饿?晚上我试着煮了芒果菠萝粥,味道还不错,尝一点?”
她晚饭吃得并不少,现在本来不饿,听他这么说,就洗了洗手坐到了餐桌边,“那我要一碗。”
粥一直温着,他一边端着碗给她盛,一边埋怨了一句,“你现在还真是把我当佣人使唤啊?瞧瞧你坐得,心安理得!”说着已经走了过来,把水果粥往她面前重重一放,没好气地说,“快吃吧!没良心,连句谢谢也不说。”
孟引璋听着他唠叨,也不理他,只低头笑着喝粥。
聂绍琛伺候好她,才准备到卧室里去套件上衣。他也不是真的暴露癖,刚刚给她开门的时候,他才洗了澡,只套了睡裤还来不及穿上衣,听到敲门声就立刻趿上拖鞋过去了。其实明知道她有钥匙,事后想想当时的急切,他自己也觉得好笑。
望四十的人了,在她面前总是犯傻。
他刚进了卧室,倒又听见敲门。
孟引璋也诧异,这样晚了,谁还会来?她放下勺子走过去开门,手刚搭上把手,聂绍琛打着赤膊又出来了,“你约了人来?”
“没有啊。”她的动作一时顿住,“这么晚了我能约谁?”
敲门声又响了两下,聂绍琛已经大步走过来,轻轻巧巧把她一扯就拉到了自己身后。这么点小事,他也要竖起眉毛教训她:“你也知道这么晚了。你又没约谁,一个女人也敢随便给人开门,说你没脑子还不爱听。”
一边说着,就挡在她前面开了门。
光线从门内涌向门外,江小薇一晃眼,再定睛看到的就是男人赤/裸的胸膛。她张嘴惊呼了一声,抬头才认出是聂绍琛,惊诧地杵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聂绍琛倒是马上反应过来,一脸的泰然自若,含笑叫了她一声,“江小姐,好久不见了。”
“呃……好久不见,好久不见。”
这样的见面,江小薇尴尬,孟引璋也尴尬。忙把聂绍琛拉到了一边,喊着江小薇进来,“小薇?你怎么这时候来了?”
江小薇愣怔片刻才回过神来,眼神躲闪着不好意思往聂绍琛身上瞟,就只盯着孟引璋,话也说得啰嗦,仿佛要掩饰什么似的。
她一五一十地说:“嗨,别提了。我们班上有个学闹着生要退学,我联系他家长,可这熊孩子留的号码居然全是空号。我问他他也不肯说,好在知道他是本市的,有他家庭地址,只好亲自家访一趟了。”江小薇叹了口气,“他父母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和我说了半天不让走。他家离你家近,正好我也有事要和你说,就顺道过来了。没想到……”她这才朝聂绍琛虚看了一眼,以示礼貌,讪讪地说,“没想到聂先生也在。”
孟引璋和聂绍琛同居的事,还没来得及告诉江小薇,被她这么撞破了,她也有几分不好意思。好在聂绍琛识眼色,看她们在沙发上落了座,只给她们一人倒了一杯柠檬水放在茶几上,就温声说:“你们先聊,我回房去处理点公事。”
江小薇接了他的水杯,客气地说:“聂先生你忙!”
聂绍琛对着她温文一笑,那神色坦然郑重,仿佛他不是打着赤膊,而是平常时的西装革履。
等他回房后,江小薇才松了一口气,把水杯一放,凑到孟引璋耳边就开始埋怨:“好啊你!什么时候和你前夫暗度陈仓的?都不告诉我一声!”
孟引璋也压低了声音说:“前几天!哎,我这不是还没来得及和你说吗?”
江小薇也不是真怪她,马上又笑起来,“我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你呀,嘴上说得狠,心里就没放下过人家!”
“我哪有?”
“你哪没有?”江小薇戳穿了她的口是心非,“你要不是心里有他,这么几年了,我知道的就好几个人追你,条件都不错,都和你挺合适的,你怎么就一个都看不上?和徐腾辉吹了以后,更是连和男人见面都不肯了,一副守身如玉的样子,不是为他是为谁?”
“我……其实真不是为了他。”
那时候她只是不想勉强自己,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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