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杯,杯中盛着的是浓厚的滴滤咖啡。剡溪的眼底闪过一丝苦涩,他想起以前涂叹酷爱喝咖啡,但却不喜欢加任何糖和奶之类的东西,也喜欢自己冲泡这种古老的滴滤咖啡。
涂叹连同咖啡碟端起,右手轻轻捏住杯柄,喝的时候不自觉地闭上了双眼,仿佛是置身于咖啡的香浓世界里。咖啡在口中略微停留咽下,缓缓睁开双眼,低垂的眼睑下面似乎有思绪流转。
轻轻放下咖啡杯,杯碟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敲击着剡溪的内心。之后,房间便陷入了一片寂静。
如果不是因为有着咖啡中那散发而出的淡淡水雾升腾,眼前的画面会让人以为时间已经定格。
良久。
“涂叹。”
“剡溪哥。”
二人同时开口,然后同时戛然而止。涂叹没有再说话而是抬头看着剡溪,剡溪看着他那双纯白的双眼,突然间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什么想说,明明肚子里好像有千言万语,却忽然发现没有一句有说的出的必要。
涂叹眸光流转,重新低下了头看着眼前的咖啡杯,片刻之后才淡淡地开口道:“呵呵,我突然间发现去找你并把你带来是一件很多余的事情,本来以为自己会有很对话对你说,却发现根本没有什么好说的。我到底是有多无聊呢。”说着,涂叹已经站了起来,走向窗前,不知道是不是在看窗外的江流。
“涂叹。”剡溪站起了身,刚要说些什么便被对方给打断了。
“你和我都是冤屈之人,你知道吗,我开始有些理解为何数万年前原本一直与人类和平相处的妖族会与落得今天与人类水火不容的地步了。因为我们太肮脏了不是吗。”涂叹的嘴角扬起了顽劣的弧度,却依然抹不掉那一丝凄凉,“尽管如此,你依然没有离开灵元圣央。而我,却成了灵元圣央通缉的魔头。”
涂叹长叹一口气,仰起头双眼微眯地看着窗外继续说道:“这世界真是扭曲啊,该死之人依然苟活,本不该死之人却荒骨风沙。”
剡溪看着涂叹的背影眼神复杂,“涂叹,可你却依然杀了那么多公会人员,他们都是灵元境界的战士啊。”
“我杀的全都是贪生怕死的苟活之徒,他们的命全都是用前方的伙伴的血肉换来的。我杀了他们,也不过是祭奠了那些死去的亡魂。”涂叹眼神犀利,语气刚硬。
剡溪有些愤怒地说道:“他们是否是苟活,你又如何判断,他们的生死难道你有定夺的权利吗?”
涂叹转过身看着剡溪,眼睛仿佛冻结的冰雪,“我真的听够了这些大道理了,剡溪哥。你暂且在这里吧,一切很快就要结束了。”
“你什么意思?”剡溪皱着眉头盯着涂叹问道,涂叹却没有说话,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等一下!”剡溪立马上前想要抓住涂叹的肩膀,却忽然感到手指还没碰到对方感觉如同被电到一样弹回,手臂传来一阵酸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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