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孙的东西?若是没有尽管来回我,我自己的嫁妆里面还是有不少适合走礼的东西的。”
紫笋吓得连连摆手:“不是不是。王妃可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若是让王爷知道了,一定要责怪奴婢管库不利了,还要让王妃动用自己的嫁妆。奴婢犹豫只是因为,让朱侧妃去给禹王府走礼是不是太……太那什么了?奴婢只是觉得,王妃嫁给王爷三个月,朱侧妃虽然也就只小小的折腾了一下,可是这段时间也太安静了,安静的似乎是有些不太正常,就这么给她和禹王府接触的机会,是不是不太好?”
贺长安笑了一下,看来紫笋这丫头也是真的忠心的,至少忠于陆城就肯多多为她考虑考虑,她从手腕上面撸下来一个掐金丝蝴蝶花的手钏套到紫笋手腕上:“对啊,诚如你所说,朱侧妃太安静了,安静的和本妃嫁进来第二日她那三个时辰的长跪有些判若两人。可是紫笋你要记得一个道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一个人越是静,可能就酝酿着更大的念头,与其放任她做大,不如给她机会让她自己先按捺不住跳出来,先跳出来的那个往往也是先撑不住的那个人。”
这个法子又何尝不是陆城用来对付陆垣的法子,如果陆城一直稳稳地坐在太子的位置上,陆垣永远都藏的很深,只有现在两个人同为王爷,且陆城还娶了她这个母家没有什么势力的王妃,陆垣才会越来越掉以轻心。
紫笋用力的点了点头:“多谢王妃的赏赐,奴婢明白了,奴婢这就去准备礼单子。”
看着紫笋转身出去了,贺长安靠在引枕上,困意再一次袭来,如此暖洋洋的春日的午后,不用来打个盹实在是太过于辜负了。
但是与此同时在禹王府的贺平安却拧着眉头,明明很头疼可是却一点都睡不着。
“你不是说,宋氏之前曾经小产过一次,本来身体就还没有完全养好不适合有孕,这药只要掺一点点在宋氏的膳食里面,就会让她早产,让她腹中的胎儿虚弱先天不足么?怎么那院子生下来的却是个七斤四两的再健康不过的男孩儿!”贺平安压低声音问着跪在地上杜若。
杜若低着头,沉默了半晌,强压着把心头泛着的恶心给压了下去,才微微抬起头道:“王妃您说的没错,这药确实是奴婢千辛万苦淘弄来的,能让孕妇早产并且伤及胎儿的药,但是宋侧妃那边儿的防范是何其的严?奴婢听说府上送的东西,就算验出来没有什么问题,她也不肯吃的,只吃自己娘家给送来的吃食,奴婢还是花了很大的力气买通了宋尚书的家仆,把这药嵌在了给宋侧妃送吃食的盖碗上,通过热的吃食熏蒸把药力渗透到吃食之中的,所以虽然说药是好药,但是宋侧妃能吃进去的却也并不多,虽然早产,却并没有伤及二皇孙。”
贺平安无力的摆了摆手:“也罢,宋氏生性多疑,你能够想到这样的法子把药下进去已经实属不易了,想不到你表面是娘娘的人,背地里对我也能这么忠心,从前到底是我对你太防着了。”
杜若摇摇头:“奴婢不敢。王妃肯跟奴婢说话都已经是奴婢天大的福气了。王妃,现在的局面对于您来说也实在是个好事儿,您老,那药虽然没有伤及二皇孙,但是却已经伤及到了宋侧妃的内里,奴婢已经问过了给宋侧妃诊脉的太医了,二皇孙身体过大,宋侧妃又是早产,是拼了命才把孩子生下来的,但是是彻底的伤了根本,以后别说生了,连怀上都是不可能的了。可是王爷对这事儿根本就没有过问,可见王爷也并没有那么在乎宋侧妃,王爷只是在乎二皇孙而已,而您不一样,您是王爷的发妻,只要您想,您一定可以和王爷重修旧好的。”
贺平安默默摇了摇头,问题的关键就在于她不想,这段时间陆垣的态度已经让她的态度再不像初嫁的时候了,她现在只想守着王妃的身份和钰哥儿一起好好过日子。
“杜若,本妃现在信得过你,那你愿不愿意为本妃做一件事情?放心,事成之后,该有的名分,本妃少不了你的。”然后对着杜若的耳朵一阵低语,杜若压制着自己狂跳的内心,在贺平安说完之后满面忧色:“奴婢虽然也很想帮王妃主子分忧解难,但是娘娘那儿……”
贺平安满不在乎的哼了一声:“她不是一直在责怪本妃善妒小家子气么?那本妃就大度一回,求你到府上来伺候王爷,她还能有什么话说?”
杜若走出贺平安的院子的时候心中还是在一直狂跳的,一阵恶心又从胃里面返了上来,她赶紧摸出一颗梅子送进了嘴里,等到反应过去了之后,手抚上小腹暗道:“孩子,娘只能为你做这么多了,你一定要陪着娘一路挣扎,出人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