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个混球,若说是不想把我拖入这一滩浑水中,当初何苦来招惹我?既然已经招惹了,那我还怎么可能全身而退?皇子妃又有什么的,我嫁的人难道不是皇子妃的哥哥了?”
屋中的人三个人都跟着哈哈大笑,她们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痛快的笑过了。只是贺长安一边笑一边又觉得心底有一些隐隐的不安。
笑过之后,靳娜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你们两个说的是什么撕碎了的信,我怎么有些听不明白呢?”
便缠着贺长安给她讲故事,贺长安拗不过她,就给她讲了当初贺甲青修书刘家退亲之事,讲到最后,靳娜都有些泪眼婆娑的了:“人世间的感情若是都能如巩昌伯世子和刘家姐姐这样的是最好了,只可惜有些人终究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真真是急死人了。”
刘雁翎刚才被靳娜将了一军,正打算揪着“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八个字再压过靳娜一头,却不显门外的小丫头道:“王妃娘娘,靳姑娘,刚才夫人派人传话来说,前院儿的宴席已经快结束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些女眷还在。世子已经往这边院子里来,要和世子夫人喝交杯酒了。夫人请王妃出去陪着她迎送一下那些女眷,奴婢听说,靳夫人也在到处找靳姑娘呢。”
新房里的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只听贺长安道:“我的好嫂子,先前儿我兄长还担心只怕有心之人会选在这一天生事,现在看来既然他都是要来新房了的,应该就是无事了,你就在这儿好好的等着我兄长吧,洞房花烛夜,那可是人生四大美事之一。”
刘雁翎笑着要打贺长安,只是却被遂安伯府派过来的喜娘给拦住了:“世子夫人如今可断不能像做姑娘时候似的,喊打喊杀了,若是被世子瞧去了,只怕觉得世子夫人不娴静。”
两个人相携出去,正好在院子门口碰上了脸上微微带一些红意的贺甲青,贺长安隐隐有些担心:“兄长不是喝醉了吧,怎得不以水代酒,若是不能洞房花烛夜岂不是辜负了嫂子?”
贺甲青似乎还真有一点喝醉了,不过嘴上却还是逞强:“不妨事,想当年我一个人喝下两大杯伏尔加也是有的……”
贺长安道:“什么家?”
却被靳娜打断了:“巩昌伯世子有幸娶到世子夫人这样好的女子,应当好好珍惜才是,小女子在这里先祝世子与世子夫人白头偕老,百子千孙了。”
“承靳姑娘吉言。”
两个人回到女眷宴饮的地方的时候,宾客都已经散去了七七八八,只剩下靳夫人和贺长安的小姨母安顺侯世子夫人还在那儿陪着白氏,靳夫人和靳娜一样,自从靳忠降了大宣,她们母女两个也跟过来之后,便没有什么人轻易可以说说话,如今白氏这样不嫌弃她们是蛮夷的人实在是少,靳夫人便难得能多说几句,落在刚进来的靳娜和贺长安的耳朵里面便是这样一句:“这里不比草原,原先我也从来没有想过阿娜的亲事,只想着让她在草原上择个自己喜欢的就好,现在看来确实不能了。在这里,我的思想不免也像个大宣人一样了,只是门第好一些的,会嫌弃阿娜是蛮夷出身,门第若差一些的,我也生怕委屈了阿娜……”
白氏也在一旁安慰道:“夫人不必太过于忧心,儿孙自有儿孙福,我看靳姑娘也是个有主意的,只怕不用夫人那么操心的。”
靳娜听白氏这么说,也梗着脖子道:“就是娘,你看人家巩昌伯夫人看得多明白?我虽然如今已经是大宣人,可是将来嫁人却并不一定要拘泥于这边的世俗。若是不喜欢我的,就是门第再好又能怎样?若是穷一些,真心对我好的,内里的实惠还是自己得,我管她们怎么看我呢?反正她们从来也就没把我当成大宣人过。”
靳夫人被女儿这样顶了一下,有些尴尬,口中念叨着“这孩子”,就跟白氏道了告辞,两个人走后,院子里面就剩下了白逸云。
看到白逸云似乎是有些难言之隐,白氏主动开口道:“今日本是彦哥儿的好日子,只是我看妹妹似乎是面带忧色,可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白逸云摇了摇头:“只是想到我家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先前儿拒了圣上的赐婚,如今等着他娶妻,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白逸云话音刚落,就听到门外管事婆子惊慌的声音传来:“不好了夫人,姨太太,靳夫人和靳姑娘刚出门,就被人给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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