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因此李清照看着张汝舟,听他说话。
“慢。”李清照拦住张汝舟,道:“方才你同时喊我母亲和我,怎么说话时净说我母亲了,那清照在什么地方?”
张汝舟被说得登时尴尬了起来,可是强装镇定,心里想道:“我这话说多了,竟然出了差错。”
李格非听了李清照的话便忙将脸一沉,对李清照说道:“哎?清照,不得无礼。”
张汝舟眼珠子一转,忙对李格非道:“恩师厚待汝舟,帮着汝舟说话。”
对李格非笑了笑,张汝舟又将脸对着李清照,道:“其实,其实李小姐有些误会了,汝舟面前都是汝舟所敬重的人,理当挨个敬酒,伯母长辈,应当先敬伯母,等这一杯酒敬了,汝舟再来敬小姐你啊。”
李清照听了,故作大悟,点头微笑道:“那这杯之后,张公子肯与清照连饮多杯吗?”
张汝舟道:“怎么不敢?能陪京城才女一起饮酒,那是汝舟莫大的福分。陆兄也会陪着一起喝的,是吧,陆兄?:”
张汝舟问一句,陆德夫竟然不作声。众人将目光集中在陆德夫身上,却见他吃得正酣,怕是完全没有听到张汝舟的话。
李清照与李母看了不禁暗笑,李母心里想道:“不愧是个老实孩子。”
李清照心里也喜道:“陆公子这人不讲局面,倒也真诚。”
李格非忙道:“陆德夫这孩子实在,不用太管他了。”
张汝舟便继续对李母敬酒,二人将酒一饮而尽。
张汝舟又将杯满上,李格非关切道:“张公子,你脸上有伤,这么喝,切莫伤了身子。”
张汝舟道:“多谢恩师关心,不过能与李小姐这样的才女敬酒,是汝舟的荣幸,因此汝舟可不错过这样的机会。”
李清照也将酒满上,将酒杯端起来,对着张汝舟道:“好,张公子,今日你替清照挡那一拳,是对清照的恩德,清照当敬张公子。”
不等张汝舟回答,李清照已经将酒饮尽了,张汝舟也只好饮下。
张汝舟刚饮毕,却见李清照又将酒满上了,与陆德夫敬了一杯酒,陆德夫忙应对,二人一饮而尽。
张汝舟看李清照的样子,内心不禁暗暗钦佩道:“这个女子平日里看着十分娇嫩,怎么喝起酒来如此豪爽,竟然像个汉子。”
李清照又与张汝舟喝了一杯,又与陆德夫喝了一杯。
来回又相互敬了几杯,渐渐得张汝舟有些迷糊了,脸也已红,此时李清照又满上一杯。
陆德夫也是晃晃悠悠地,身体开始不听使唤了。
李格非忙拦李清照道:“小女啊,喝得够了。”
张汝舟有些醉意熏熏,道:“这还不算什么,能得才女抬举,数次以礼敬酒,我张汝舟也算是十分得高兴了。美女一杯酒,胜过多少书啊?”
李清照听着,便觉得张汝舟有些醉了,嘴里开始胡说,这话对自己有轻薄之意。
因此李清照小脸一红,也不敬张汝舟了,自己将酒一饮而尽,笑道:“今日尽兴,清照便来弹上一曲如何?”
李格非与李母都也有些吃惊,怎么张公子说出那样的话来。不过张公子是贵客,醉酒之下胡言并非本意,况且那是说自己小女漂亮的,因此也都没说什么。
张汝舟脑子一清醒,知道自己方才说错了话,于是便有些羞愧道:“好,好。”
李清照低头转身,朝门外道:“皓月,叫人将我的琴搬来。”
门外皓月应了一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