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林陆将她二人的互动看在眼里,不觉一笑,顿了顿,对小蒋氏道:“母亲,我早上得到消息,外祖家来观礼的二表舅下晌便能抵京,外祖母与舅舅给卿儿的嫁妆也会同时送过来。”
小蒋氏将茶碗握在手里,点了点头,眉间流露出几分忧愁,叹息道:“过了这么些天,也不知你们外祖母的身子如何了。”
苏林陆的神情也有些严肃,沉吟了片刻,安慰道:“南陵到京都路途遥远,信件往来也需要不少时日,上次舅舅的信里不是说外祖母略有好转吗?想必这两日应该已经痊愈了,母亲不必太过忧心。”
苏晚卿这时候也想起来了,在她成亲之日外祖母与舅舅原定是要入京观礼的,不想临行前外祖母大病了一场,情况十分凶险,舅舅自然要守在左右,蒋家最终只得派了别房的人来。
不过,苏晚卿也知道,用不了多久,舅舅舅母就会带一双儿女入京,因为外祖母的病虽然来势凶猛,却也很快就痊愈了。
苏晚卿想了想,见小蒋氏被苏林陆安抚下来,便也不打算多话,只自顾自的安心喝茶。
那边,小蒋氏与苏林陆聊过几句家常之后,又把话头扯回到了苏晚卿的婚事上头,便朝她看过来,“卿儿,今日唤你过来,也是有件我不好做主的事,还得你亲自定夺。”
苏晚卿回过神,对上她的目光,“是什么?”
小蒋氏静了半刻,神情里带了几分慎重,“你应该也是知道的,你娘亲当年病重之时,对你放心不下,便提前让人将你的嫁妆箱打了出来,我去看过,那箱子用的都是上好的樟木,颜色至今也还鲜亮。”她一边说着,一边留意着苏晚卿的脸色,“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京都如今时兴起了镂空花的样式,我不知你喜不喜欢,就命人按时下最新鲜的花样另打了一副,你要不要去瞧瞧?”
苏晚卿闻言,心下不由一动,眼睛也是一亮,面上却是迟疑了片刻,垂眸道:“多谢母亲美意,可我还是……”
一旁的詹嬷嬷见她有推辞的意思,心疼的看了眼小蒋氏,忍不住道:“小姐,请恕奴婢多一句嘴,这嫁妆箱的花样是夫人费了番功夫挑的,又连催了好几道才赶制出来,您哪怕只用几台也好啊。”
碧芜听詹嬷嬷插话,隐有不快,再看自家主子一脸犹豫,也跟着抢白道:“詹嬷嬷您这哪里话,谁家的送亲仪仗会用两种妆奁?别人瞧见还以为我们小姐在府里不受宠,连一副完整的也凑不齐呢。”
苏晚卿眼角一跳,斥道:“碧芜!”
“是谁这么放肆?”
两道喝止声刚落下,就听到了外头的丫鬟们齐声请安的声音。
一个中气十足的男声伴随着一阵稳健的脚步声传来,锦帘掀起,走出一个身银灰色穿滚边长袍的中年男子,五官俊朗,气势十分威武。
碧芜看见来人身子一抖,赶忙缩在了苏晚卿身后。
这人不是苏晚卿的父亲苏穆是谁?!
“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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