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念在你们也是受奸人利用,那日特意嘱咐了护卫不准用刀,今儿又让我来放你们出去,你们难道真就没有一丝愧疚?”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微微一提。
“什么!”众人愕然,一个大汉惊讶道:“你要放我们出去?”
苏照点了点头,“她知道你们惯好讲个义气,不愿意太过相逼,只要你们真心悔了那日的事,这回就算是作罢了。”
纵使苏照并不认同苏晚卿纵虎归山的想法,他也明白这些人并未得手,就是依大秦的律法严惩,早晚也有出来的那天,倒不如卖他们个人情,何况,背后那人竟敢动伤自家主子的心思……
苏照眼底掠过一抹精光。
第二日,这些劫匪被放出的消息被有意压了下来,京都里出现了另一件吸引了百姓注意力的事。
——抓捕劫匪的计策竟是太尉千金亲自所出!
苏晚卿得知苏照递来的消息,对他的办事能力十分满意。
毕竟她交代下去的事一环扣一环,时机极为重要。风口浪尖时,百姓瞧着,抓捕劫匪是势在必行,关上一日,等他们吃过苦头,对她的善意便会愈发看重,深沐她的恩德,这时就算放出了那日原委,也不必担心激怒劫匪引来祸患,更适时将百姓的注意力引到了她的身上,在赚足了名声的同时,也不会有人留意到当日的匪徒已经不在牢中了。
苏晚卿笑了笑,将纸笺收起,这时候碧芜从门外走了进来。
“小姐,奴婢回来了。”
苏晚卿的脸上仍挂着笑意,“春儿怎么样了?”
那日春儿跟着福嬷嬷离开后,便被带去了刑责嬷嬷那里,在膳房罚跪了一宿,所以碧芜吃过午饭便前去探望。
“这时节愈发冷了,好在是在屋子里,又有炉火,没有什么大碍,就是腿有些肿,暂时下不了地。”碧芜面上隐有同情的神色。
苏晚卿点点头,“你去看她,她怎么说?”
碧芜看了苏晚卿一眼,回忆着道:“奴婢告诉她说,侧妃您理解她作为下人的难处并不怪她,她听了之后就哭了,哭的可伤心呢。奴婢便试探着在她面前指责福嬷嬷推卸责任,没想到春儿却劝奴婢说福嬷嬷是好人。”
苏晚卿闻言若有所思,没有接话。
碧芜想了想,忍不住继续道:“其实春儿也挺可怜的,奴婢瞧也没家人照顾她,多问了两句,才知道她的爹娘很早就去世了。”
“你啊,跟旁人呛起声的时候比谁都横,见着别人可怜些又比谁都心软。”红芙走近两步,柔声叹道,“不过要是按你这么说,春儿这样无亲无故,除了翊王府就无处可去的丫鬟,被拿捏住倒也正常。”
碧芜认同的点点头,“对了,奴婢还旁敲侧击的提到了流音,听说流音是翊王府的家生丫鬟,爹娘都在庄子上伺候许多年。”
苏晚卿喝了口茶,对这一点未置一词,转而问道:“我给你说的那个人,你打听了吗?”
碧芜点点头,“奴婢问起了,王妃身边的确有一个叫琳琅的丫鬟,不过在咱们入府那日就不知因为什么惹怒了王妃,暂时被赶出府思过去了。”
苏晚卿意味深长的笑容里带着几分冷意,“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