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挣扎的神情,季安宁在一旁瞧着她,只觉得她对季守家只怕没有她想象的那般灰心绝望,她只是怕再给他伤心。早早的自已动手把所有的路全堵住。季安宁叹息着说:“母亲,如果父亲执意要纳妾。那就由着他去吧,反正母亲能护住弟弟们。”
田氏瞧着季安宁那如季守家一样的眼睛,她闭了闭眼说:“宁儿说得对,你父亲只要不起心纳妾,我们园子里就过着如现在一样的日子。”季安宁在心里暗舒一口气,她笑着说:“母亲,你别怕,现在哥哥有了出息,父亲总要给哥哥面子,他此时是不会起那个心思。”
而外面那些人,就是有心送女儿入季家来,那心思也会用在季树立身上,绝对不会用在季守家的身上去。那可是分分钟得罪季树立的节奏,那有儿子会不护母。田氏听见季安宁的话,她手抬了抬,终究是没有伸出来。
她笑着说:“是,你父亲这些事情,还是挺能分清楚轻重。”田氏垂了眼睑,低声说:“你会不会气你父亲待你,不如你的兄弟好?”季安宁轻轻摇头,很是轻松的开口说:“父亲待我也没有特别的差,你们把我托付给大伯大伯母照顾。”
田氏抬眼瞧着季安宁眼里诚恳神色,她笑了笑说:“你外祖母大舅母还有你大伯母都说你是一个心宽的孩子。”季安宁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怎么会是心宽的人,她只是对他人的感情,在需求方面不会给出太高的要求,有些得过且过的意思。
但是她乐意田氏这般的说法,她笑着说:“母亲,大家都对我好,我怎么会自找不快乐。”田氏很是慎重的瞧着她说:“你年纪不小了,你想定下一门什么样的亲事?”季安宁觉得田氏今天是给了她一个又一个的惊叹,她的亲事能完全由得了她吗?
季家在熟州城里只能算是中上的人家,西顾家那位顾十小将军的亲事未曾定下来,季家如何会在她现在这个年纪为她定下亲事,何况也无人来提亲。季守业兄弟猜测是顾家出手拦了那些有心打听的人,而是执意要等顾石诺那边的消息。
田氏暗含着隐忧瞧着季安宁,见到她一脸轻松的神情,说:“大伯母跟我说过,那个人来了就来了,他没有来之前,大伯母说,用不着我去着急,慢慢等,我距离十八岁还有好几年。”田氏瞧着季安宁,问:“你一点自已的想法也没有?”
季安宁嘻嘻的笑了起来,说:“有啊,他要是良人,他的父母兄弟嫂嫂们好相处,别的,我还真没有什么想法。”季安宁瞧着田氏,只觉得她一辈子受到最大的伤害,就是她有一个时不时多情的夫君,别的方面,她是从来不曾受过伤。
季安宁很想劝她,在这个时代里面,爱情真的不重要,如何好好的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一件事。田氏觉得是因为她们母亲不亲密,所以季安宁才不会跟她说心里话,她心里有些伤怀起来,说:“宁儿,母亲对不住你,在应该由我陪着你的时候,我不在你的身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