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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变强,如果我足够强,就能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你不必变强,有我就够了,我会一直都在。”
“你会一直在我身边,你不骗我?”她望着那温柔清润如水一般的男子,期待又有些忐忑。
“不会骗你,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他莞尔一笑,忽然从身后抽出一支笛子,递到她面前。
她疑惑地接过那支造型有些怪异的笛子,摩挲着粗糙的表面,抚摸着抚摸着,眼眶又红起来:“这是······小烈的断尾吗?”
白漓清点了点头,接过那支骨笛,放在唇边吹响了一曲,缠绵自由的乐音自那骨笛中流泻而出,像极了小烈仰天的长啸。
“我只能用这样的方式让啻烈永远留在你身边,想它的时候就吹响它,小烈听了就会回家了,你看到的那片云,感受到的那阵风,都是小烈奔跑的身影。”
她愣愣地看着白漓清还到她手中的骨笛,颤抖着举到唇边,指尖和唇畔还余留着他的体温,一阵气息送入,丝丝缕缕的乐音就散逸在空气中,窗外的夕阳倏忽睁眼,不可描摹的大气光华。
你说过的一直都在,你诚不欺我。
直到那一日的血光将命运撕开,填进了突如其来的绝望和模糊的生死边缘,造就了一道近乎死别的天堑,在五年的时光里日渐增大。
那一日的火光来得毫无征兆,一如当初与他初见时的光景,血红色的层云在暮色下翻涌,纷纷向白夜泽上空涌来,城中的厮杀呐喊之声渐起,火焰在血雾的濡润下越燃越盛,整座城只剩下了一种焦灼而腥热的颜色!
“姐姐,姐姐!外面出什么事了?”她穿过惊慌的人群,看见风隐正从行色匆匆地迎面走来,心中稍宽,忙拉住了她。
“你跑出来做什么!”风隐声色俱厉的言辞让她一愣,虽然姐姐从来未与她亲近,但却极少这样对她说话。未有多少耽搁,风隐一把拉起她便往她的住所拖去,拉开门用力一推,她还未回过神来,便听见风隐不容反驳地交代道:“不管发生什么事,别出来!”
她抬头,门外暗红色的光芒自她身后洒下,风隐一拉房门正欲关上,却迟疑了一下,又交代了一句:“千万······别出来!”
“砰”的一声,门紧紧地关上,门外是一片混乱的脚步声和惊慌的呐喊声,门内是一片沉重到凝滞的寂静。她匆匆躲到一个角落蹲下,想起姐姐脸上的神情,知晓门外必是发生了严重的大事,不知道漓清怎么样了。
不会有事的,漓清身边有火息和姐姐,一定不会有事的。
她抱住自己微微发抖的手臂,只能这样不停地安慰自己,直到门外的嘈杂之声越来越远,越来越轻,最后归于一片诡异的死寂。
她感到有些不对,慢慢站起身来朝门边挪去,血红色的天光犹如在一盆鲜血泼在了门上,触目惊心。
突然,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撕开了这让人窒息的沉静,却带着气势汹汹的杀气让她浑身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