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颜?”白夕辞不敢相信地呼唤了一声,眼前渐渐变得清晰,她忽然浑身一冷,生怕看到的是卿颜横陈在自己面前的血淋淋的尸体。
她慢慢靠了过去,没有鲜血,没有尸体,没有卿颜,只有一个人孤零零地站着,感受到她渐渐靠近而转过身来,竟面色含笑地望着她。
“你,你这个魔鬼!”夕辞怒极攻心,全力将骨笛击了出去,却被那人轻轻松松地握在了手里,只见他轻轻摩挲着骨笛,眼神颇为柔和地停留在骨笛上,完全看不出任何暴虐邪恶的迹象。
“还给我,你不配碰它!”白夕辞扑上去就要抢,却被那人灵巧地躲过。
“你怎么还是如此冲动鲁莽?”他无奈地摇了摇头。
“什么还是,你认识我?”白夕辞警惕地盯着面前这个看起来温和宽厚的男人。
“你······也罢。”他忽然摸了摸自己的脸,苦笑着摆了摆手,看着手上的骨笛又问道:“我见你对这笛子颇为看中,可有什么缘故?”
“干你何事!快把它还给我,还有,你把卿颜弄到哪里去了?”白夕辞怒目而视,奈何对面的人却云淡风轻地把玩着骨笛,丝毫不显慌乱。
“你说,你说这笛子为何对你如此重要,我就还给你。”他唇边勾起一抹坏笑,眼中忽然闪过恶作剧般的精光。
“你!”白夕辞气结,指着他的手指微微颤抖,然而来人实力深不可测,她奈何他不得,几番思虑之下,她愤愤地放下手,说道:“睁开你的眼睛看看,这是上古凶兽狰的尾骨!”她一扫那男子,唇边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制成这骨笛凶煞异常,若是你得了,可会轻易放弃它?”
那男子显然没有想到白夕辞会这样回答,睁大惊愕的双眸望着她,双手紧紧地握紧那骨笛,青色的脉络清晰可见。只听他不可置信地喃喃开口道:“这就是你如此看重这骨笛的理由?你就没有其他一丝半点的情意?”
白夕辞不耐烦地撩了撩头发道:“还要有什么情意?你这人真奇怪,若是想要夺我这骨笛直说便是,还在这里扭扭捏捏地做什么戏!”
他没有说话,双目失神地望着手中银灰色的骨笛,忽然自嘲地笑了一声,胸腔里回荡出一连串笑声,回音空荡而破碎。
白夕辞见此,突然出手将笛子夺了过来,反手一击,也不管中或不中,借力便向后退出几丈远。她得意地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笛子,指着那人说道:“快说,你把卿颜怎么了?她现在何处?”
话音未落,只见那人蓦地抬起眼来,原本柔和的眼眸中竟压抑着愤怒与阴狠,红与黑的交错将他映衬得犹如罗刹一般,他轻蔑一笑,声线低沉沙哑,带着巨大压迫排山倒海而来:“愚蠢,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还不自知,这些年你就光与那男人谈情说爱了么?”
“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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