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还没等我们掏出手机联络和报警,双方已经开始了拼杀,这群混混下手格外狠,不到3分钟战斗结束了,又一阵摩托引擎的轰鸣,对方扬长而去,留下了躺在地上歪七扭八的我们哼哼着呻吟。
我从地上爬起来环顾四周,百分之百负伤,但是伤势都很轻,大多是腿上挨了棍子,脸上被甩了耳光,眼睛被打成熊猫,连上医院的必要都没有,当苏宁带领的其他队员、学校的保安、附近的商贩都赶到的时候,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还都蒙头转向着呢,大家骂骂咧咧地互相搀扶着爬起来,窝囊得够呛!
这种“闪电战”吓退了大部分的队员,大家摇着脑袋说再也不参加巡逻了,万一哪天惹急了对方,那肯定是有生命危险。学校又恢复了人心惶惶,那些小混混也更加猖狂。
有一天晚上,我们正在宿舍打牌,寝室电话响了,苏宁接了电话后沉着脸转述说,岑斌向他挑衅呢,要明天晚上在南院西门口前的广场上单挑!
我们都劝苏宁别去,人单势孤太危险,要去就叫上几十个人,再叫上学校的保安,苏宁点点头说不答理那帮孙子,说完接着和大家玩牌,但是我们都发觉,他玩得心不在焉!
当天午夜,宿舍的窗户忽然哗啦碎裂,吓得我们心惊肉跳,打开应急灯仔细寻找,连个小石块都没找到更别说砖头了,苏宁说,这是气枪子弹打的,估计人早跑了,看门的张大爷和隔壁几个宿舍的也都过来询问,大家听完了苏宁的分析更是忧心忡忡。
我们拿塑料布把窗户糊上,还没等躺下电话响了,一接对方是哈哈哈的狂笑,气得我们拔了电话线。
整个后半夜,我们都没睡,憋屈得大伙快要发疯。
快天亮的时候,苏宁幽幽地叹了口气:“事情总要解决的!”
晚上8点,苏宁换上一身运动服,拎上不知从哪弄来的一根橡胶棒出门了,大有壮士一去不复返的劲头,我们大家也都跟了出去,小湖南还跑到一些宿舍联络了十来个强壮的大小伙子以壮声势。
苏宁走在前面回头看了看我们,一言不发地继续往北走,到了广场,岑斌已经等在那里了,身后站的人不多,大概五六个,每人一辆摩托车,这又是准备快速结束战斗后离开或者是怕我们叫了学校保安而迅速逃跑。
岑斌手里也提溜着二尺长的一根钢管,点指苏宁:“你小子还挺胆儿大,怎么着,今天是单挑还是群殴啊,爷爷我……”
还没等他说完,苏宁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棍子打在了岑斌右手手腕上,这家伙疼得妈呀一声扔了手里的棍子,刚想还手,后脑勺上已经挨了一棍子,岑斌当即躺在了地上。苏宁又狠狠地往他肚子上踹了几脚,最后把脚放在了岑宾的脸上。
以上发生的一切只有十几秒!我们大脑里还没有任何反应。
岑斌身后的几个人也是看愣了,但毕竟反应快,一伙人一起冲上去围攻苏宁,我们也明白过味儿来,一起往上冲,冲到跟前的时候,苏宁已经又放倒了两个人,但后背挨了狠狠一棍子。
群龙无首又势单力薄的混混们吃了大亏,不敢恋战,纷纷骑上摩托四散而去。
苏宁又往岑宾肚子上狠狠地踹了两脚,这家伙骨头挺硬,愣是一声没吭。苏宁走到岑斌的摩托车跟前,拔下车钥匙,拧开油箱盖子,一脚把摩托车踢倒,等汽油流得差不多了,一把火把这辆“太子车”给点了,我们疯也似的冲上去想制止但已经来不及了。
火光中,我们这帮人的脸忽明忽暗,像游离的鬼魅一般,我们都清楚,虽然岑斌被打倒在地,但是,他还是要爬起来的。
不一会儿,远处的大道上十几辆摩托开着大灯冲过来,岑斌的同伙招呼了更多的人来决一死战了,苏宁从地上捡起棍子,并吩咐大家光棍不吃眼前亏,随时准备逃跑。
而与此同时两辆警车也从我们后边飞驰而来,警灯警笛让那十几辆摩托车调转车头而去。我们这边的人也纷纷逃窜,现场被抓的只有岑斌和我们宿舍的几个人,还不包括小湖南。
小湖南挺义气,一个劲儿地纠缠着警察叔叔把他也带走,并且声称自己也参与了打架,但是一名矮粗胖的民警一把甩开小湖南:“起什么腻呀,就你这小布丁的身板还打架呢,手铐不够了,你哪凉快哪待着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