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苏宁来到颜老师的办公室敲门而入,只有他自己在。
颜老师看到我俩很亲切地问:“什么事儿,先坐吧,旁边有纸杯和水。”
我俩直愣愣地看着老师发呆,苏宁声音微弱地说:“颜老师,我俩昨天晚上吃蘑菇食物中毒了,今天上午没能参加考试!”
颜老师大吃一惊:“严重吗?”
我赶紧回答:“严重不严重得考务处说了算,我俩真不是无故缺考。”
颜老师摆摆手:“我是问你俩的病怎么样了,还严重吗?”
苏宁撸起袖子,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我俩输液了,现在没事了,就是想和您说一声想办个补考!”
“这应该办缓考,走,咱去考务处!”颜老师起身领着我们去了考务处。
三下五除二办完了缓考,我俩千恩万谢转身离去。
离开主楼,我俩相视一笑,击掌庆贺。苏宁大发感慨:“唉,峰回路转啊,缓考,这都不算挂科,刚才我都想亲咱辅导员一口!”
我也嘿嘿地傻笑:“呵呵,吉人自有天相,可惜咱俩那一肚子瞎话都没来得及发挥。另外咱这针眼儿也白扎了。”
我俩恬不知耻地蹲在100超市对过的女生宿舍楼下抽烟,庆幸死里逃生,并盘算着晚上如何庆贺。
突然,苏宁站起身,头望着天说:“下雨了!”
话音未落,一个白色胸罩掉到了苏宁脑袋上,他顶着乳罩还嚷嚷呢:“谁他娘的往下扔毛巾呢?晾衣服也不看着点?这幸亏是块毛巾,这要是……”
苏宁摘下乳罩脸腾地就红了,好像这乳罩是他偷来的一样。苏宁心虚地把乳罩扔到我怀里,我拿起来在自己胸前比画了一下,自言自语地说:“要是小湖南在就知道什么罩杯了!”
不一会儿,一个女生挽着袖子跑到我俩跟前,手上都是洗衣粉沫子,她的脸就跟涂了口红似的,我仔细观察,嗯,模样不说是国色天香花容月貌吧,却也很耐看,跟刘若英似的。
这女生又往后退了一步,满脸通红地对我说:“实在不好意思,刚才挂衣服没留神,就掉了下来。”
我掐灭烟,很严肃地说:“妹妹,您这一不留神可坑死我了,第一,这东西里边还有钢丝呢,砸得我头晕目眩。第二,好多人路过看见我脑袋上顶个乳罩像飞行员似的,这知道的是你不留神,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变态偷女生内衣呢。肉体和精神都受到了极大摧残,你说这事儿怎么办吧?”
来的女生听我这么一说手足无措,她甩了甩手上的沫子又擦了擦脸上的汗,羞赧地说:“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拿起胸罩挤了挤水,双手递给那名女生,她高兴地伸手去接,我又把手缩回来说道:“妹妹,你回答我一个问题咱就两清!”
女孩缩回手讪讪地说:“什么问题?”
我指了指乳罩问:“多大尺码?”
女孩一把夺过乳罩,向我真心表白:“臭流氓!”
说罢飞身而去,我在后边大声喊:“你叫什么名字?”
“臭流氓!”女孩远去的背影中传来一声回答。
我琢磨着:这谁给起的名字啊,太难听了!
苏宁望着我问:“你这个臭不要脸的东西,挨砸的是我,倒让你占了便宜。”
我搂住苏宁的肩膀:“咱哥俩谁跟谁呀!走,回去喝酒去。”
回住处的路上,我突然酝酿了一个超级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