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映在窗上的那个老妪身影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像是全然没有听见一般。
桑妈妈“咦”了声,将手中的灯笼蓦地吹灭,抬手叩门,“老夫人——老夫人——”
她的声音在黑暗中一声声回旋,听得她自己心里都有了古怪的感觉,恨不得这事立刻就了解了才好。
“桑妈妈,老夫人莫不是睡了吧?”秦桑疑惑地问道。
桑妈妈转过身,突然唤了声:“老夫人!”
秦桑跟另外一个扶着叶葵的丫鬟俱下意识扭头去看,顿时迎面来了两根棍子。贺氏早知秦桑会武,早就吩咐了人下死手往里打。可拿着棍子的人只听得闷哼一声,秦桑跟另一个丫鬟便倒了下去。一时间,自己到底打着她哪里,却是也不知了。
另一个握着棍子的婆子亦有些心慌地道:“该不会给打死了吧?”
“怕什么!赶紧将人给弄进去!”桑妈妈立刻蹲下身去扶似乎早已经昏昏睡去的叶葵。因着怕被秦桑看到了脸,所以桑妈妈方才故意吹灭了灯笼,此刻也瞧不见地上的几人都伤到了哪里,只一人驮着一个就往屋子里去。
两个拿棍子行凶的婆子拖着秦桑跟另一个丫鬟去了窗上映出老妪身影的屋子里,而后将灯一吹,两人便快步出来了,只剩下两个昏迷的人躺在地上。两人将门关上,门口也不敢锁上,只将锁重新挂上,却不锁,权当做个样子。
而那边,桑妈妈也已经将熟睡中的叶葵拖进了边上的那间屋子里。
黑漆漆的屋子里,只靠从窗户透进来的一点月光跟星光,桑妈妈手脚麻利地将被她丢在床上的叶葵的衣服给扒了。先前她还怕这怕那,可真到了这时候,她却是又一点也不怕了。总归都做了,还怕什么!
等到将床上少女的衣服脱得只剩下肚兜跟亵裤后,桑妈妈又往她的嘴里塞了一颗不知是什么的药丸后,终于蹑手蹑脚地出了门,同样将锁挂在了外头,却不上锁。
几人在外头一碰面,悄无声息地便溜出了鹤寿堂。
一到外头,桑妈妈便飞也似地跑了,生怕叶葵突然醒过来会要了自己的命。做完了手脚,她却是又害怕了起来。
与此同时,另一边已经接到消息的贺行之悄然步入了鹤寿堂。
这里自老祖宗去世,叶明烟也搬出去后,便彻底空了下来,只留下几个粗使婆子平日里负责清扫,到了晚上除了早就因为害怕而躲进被窝的那个守门的婆子外,早就连个鬼影也没有了。
贺行之一想到温香软玉在床上等着他,就不由心神荡漾,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他怕被人发现,也不敢提着灯,只趁着月色摸黑便进了说定的那间屋子。一进屋子,他便将门给从里头反锁了。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奇异的芳香气息,他一闻,只觉得心都给闻酥了,麻麻得叫人难耐。
趁着那点稀薄的月色,他走到了床边。
床上的少女早就被扒了衣服,他只一碰就碰到了光滑细腻的皮肤,登时一股火直往身下窜去。
姨母果然说到做到,将人亲自送到了他的床上,他岂有不受之礼?何况,等到生米煮成熟饭,到那时,叶葵这个张狂的臭丫头还不得求着自己娶了她?哼,到时候她身败名裂,充其量也就配给他做个妾罢了!
贺行之三两下将身上的衣服都给除去了,扑到床上去。
果真是温香软玉在怀,死也无惧了!
少女的身子柔软温暖,又带着种稚嫩之意,叫他再也忍不住。
怀中少女突然嘤咛一声,似醒非醒,贺行之吓了一跳,急忙去堵她的嘴。
而此时,隔壁屋子里的两人已经毫发无损地趁着贺行之打得火热时离开了。
叶葵走得飞快,跟秦桑两人沿着小道迅速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趁着所有人都没有发现之际,已是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叶葵换了衣裳,钻进被窝开始睡觉。等到贺氏那边开始,自然会有人来将她吵醒,她倒不如趁着现在多睡一会才是。
秦桑则先去打探了消息,才回来脱衣躺在了小榻上装睡。
先前桑妈妈来时,院子里的人白日里就因为叶明珠的事被秦桑尽数给叮嘱过了无事不必出门,所以根本没有人在外头活动,也就无人发现了桑妈妈来过。守门的两个婆子亦早就因为过去次次都在那发生问题,被换上了叶葵亲自挑选的人。所以此事,已是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