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以这两人的忙碌程度,怎么看可都不像是会在这里出没的才是。不对,若是按照叶明烟的话来看,五年后会有夺嫡之争,那么五皇子如今怕是早就已经在准备了。这两人此刻出现在这里,想必不会是同她们一样只是出来游玩散心的才对。分秒必争的事,这两人定然是在密谋一些东西。
想到这里,叶葵握着茶盅的手突然一顿。
她想起了一件事。
当日大雪,她跟着阮妈妈从南郊田庄回叶家的路上歇在了沿途的一户农家里。夜里,来了一队人。那个时候容梵出现在那,如今看来也绝不会是什么太简单的事才对。还有那个被斗笠盖住了脸面的男人是谁?她一开始便瞧出来那人的身份地位都高于容梵,容梵在那人面前就像是一个仆役,难道那人就是五皇子?
可是再一想叶明烟那日说的话,她登时觉得迷茫起来。
如今的容梵不论怎么看都的确是在辅佐五皇子,而且据叶明烟的话,最后容梵扶持的那人登上了龙椅得以继承大统。可最后的赢家并非五皇子的话,又会是谁?
她悄悄地用眼角余光打量了一下五皇子。
似乎有些不对对劲。眼前的五皇子身形比容梵还要高出一点,可她记忆中那个遮着脸的男人却分明比容梵还要矮上小半个头!
这也就是说,当日容梵陪着的那人根本就不是五皇子!
由此可见,他真正辅佐的人也不是五皇子!这么一来,那人会是谁?
嘴角抿起,眉头亦跟着不由自主地微蹙,叶葵发现自己似乎已经开始缓慢地接近真相了。就在这时,容梵发现了她神色上的异状,猛地想起当日偶遇的事来。难道被她看出了端倪不曾?
可当时,他同叶葵分明没有见过面。他之前所见过的那个叶二小姐听说不过是假的罢了。何况当日他又戴着斗笠遮着脸,他们一行人谁也未曾将脸露出来过,她绝对没有可能会认出自己才是。
想到这,他微微松了一口气,可眼神还是落在了叶葵身上。
他虽然只是装作不经意般地看向叶葵,可是叶葵早就发现了。一旦被人盯上,就会不由自主地觉得身上落了道灼灼的视线,所以她立刻便舒展了眉头,佯作踌躇地道:“三婶,这茶的味道实在是……”
她欲言又止的模样立刻获得了流朱公主的响应,流朱公主把玩着一只干净的茶盅,道:“下回定然不再听人胡说八道了。这味道还不如我回去将院子里的那些花晒开了泡茶来得妙呢!”
五皇子嗤笑一声,起身道:“好了好了,你还是回去晒你的花吧,我们便先行一步了。”
听到他们要走,流朱公主才反应过来问道:“五哥你们到这来,到底是做什么?”
五皇子笑了笑,示意容梵取出一盆不知是什么植物的花木来,道:“母后的寿辰快到了,她素日喜花木,我特地让人养了这株出来,今日来取了。”
“呀!”流朱公主惊呼一声,“你这要是不说,我可都忘了这事了。”
虽然她同皇后关系不佳,但是这种时候,她身为子女若是不献上贺礼未免要被人说道。所以流朱公主扫了眼容梵手中的那盆花后,便道:“五哥这花倒是别致,想必母后会喜欢。我便罢了,等过些日子寻点寻常物件献上去就是了,这稀罕的东西可不好寻。”
叶葵在一旁听得暗笑,连皇后的寿辰都记不住,流朱公主又怎么会好好地去准备什么寿礼。
五皇子怕也是知道她的这个德行,便道:“心意到了就是。”
“嗯。”流朱公主老实不客气地道,“五哥说得是。”
五皇子笑着又说了几句,便领着容梵走了。临走时,容梵忽然回头看了叶葵一眼,不过到底没有出声。只是这一眼,流朱公主便皱起了眉,压低了声音道:“他方才那眼神是何意思?难道是知道了叶明烟的事?”
叶家对外宣称叶明烟是因病而逝,难道真实的死因已经不胫而走了?
不过叶葵却知道,容梵方才的那一眼并非是这个意思。他方才看向她的眼神就像是盯上了猎物的狼犬一般,那种势在必得的模样实在是叫人有够厌恶的。
她看着那两个渐渐远去的身影,不由皱紧了眉头。
那样的眼神,来得太没有缘故太古怪了。难道容梵已经察觉到了什么?她微微吸了一口凉气,果真是撞见了秘密的人没几个能安生活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