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不管做什么事,都是一个稳字最重要。
所以叶葵的想法,裴长歌亦是赞同的。若他们所想是真的,那么裴芊身边的那个丫鬟想必便是知道些实情的。叶葵甚至怀疑,这丫鬟到底是不是裴芊的人。说不定,她根本就是裴薇的人。
要不然,玉妃宫里的人也不会直接对她说出那样的话来。
因此,直接将人捉来审问这一环节怕是少不得了。秦桑领了两人的话下去后,叶葵看着微微晃动的灯火,突然想起自己忘记了问裴长歌一件事。
“十皇子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叶葵这才记起方才秦桑未进来回话之前,裴长歌才正要告诉她大抵知道了谁才是那个他们一直苦苦追寻的人。
不过在听完了秦桑的话之后,叶葵便也就没有继续问下去了。
都是聪明人,说话从来都只需要点到即止。方才秦桑的话一说,她便已经猜到了十皇子身上去。毕竟玉妃身边自七皇子死后,也就只剩下一个十皇子了。只是裴长歌又是从哪里知道的?叶葵只觉得满心疑惑。
裴长歌皱着眉头,修长的手拿起一本被叶葵丢在边上的书来,随手翻开一页,对她徐徐道:“你瞧,这本书不论翻开哪一页,展露在我们面前的那一页都只有字而已。乍一看,似乎是一模一样,可仔细细细念一遍便会知道这俩页上所写的东西乃是截然不同的。这就好比我们先前发现的那些事。”
“我们所看到的只是表面罢了。”
叶葵听了这话,挑眉道:“你的意思是,当初从池婆跟姜嬷嬷那得来的消息,我们从一开始便想错了方向?”
裴长歌颔首,忽然笑了起来,“其实也不是全然想错了。只是我们都想漏了一些部分而已。而恰恰这些部分其实才是事情最关键的地方所在。玉妃,一开始我们想到的便是七皇子。却根本就忘记了她身边应当还有个十皇子。紧接着我们将发生了的事一桩桩往七皇子身上套,似乎都是符合的,因而我们便对自己的猜测开始深信不疑。可是最后……七皇子却死了!甚至死在了五皇子前头。明明从一开始。我们便已经认定五皇子不可能是皇上看中的那一位,可是那个时候。却又不得不开始重新考量起来。”
他说了长长的一段话,将他们从一开始便走歪了的路都重新解析了一番。
叶葵认真地听着,蓦地听出了一丝漏洞来,连忙道:“不单单是五皇子的缘故,说起来应该还有个容梵才是。”
“哦?”裴长歌闻言微怔。
叶葵看他当真一脸疑惑,这才想起来她似乎一直忘记了同裴长歌说起容梵的事来。那件事,毕竟有叶明烟这个古怪的因素在。这便也就导致她直到现在也还是不知该如何同他说起那些事才是。
可是都到了这会了,说不定事情会大败,而他们也就只能一道奔赴黄泉,那些事还瞒着做什么。难道真的要带到棺材里去不成?
叶葵便肃容看向裴长歌,眼神却有些忽闪起来,道:“有一事,我一直未曾同你说。”
裴长歌见她的样子有些古怪,一颗心猛地被提了起来。
他知道叶葵跟容梵曾经私下底接触过。容梵也不知是真的凑巧还是如何,也救过她的命……所以此刻骤然听到叶葵提起他来,他只觉得心里滋味怪异,不知该如何形容才好。
“何事?”他强自镇定,淡然地问道。
叶葵不知他心中所想。垂眸自顾自说了起来:“叶明烟临死之前,曾同我说起一件事。”
裴长歌听她又忽然提起叶明烟来,心头疑惑更甚,吊着的部分却是又落了一点下去,声音平稳地问道:“她同你说了什么?”
“她说了夺嫡之争。”叶葵说着,想起自己当初准备好要等裴长歌从苍城回来便将这事告诉他,可是一拖便差点再没有机会说出口。好在如今,还有机会,自然是不管他信不信都该说了才是,所以不等裴长歌问话,她便直接又添了一句,“她明确说了五年后。”
裴长歌没有如同叶葵所料想的那般愣住或是皱眉,他只是道:“五年?她说长了。”
叶葵摇摇头,索性直接都摊开了来说:“不是她将时间说长了,而是事情提前了。”
“这是什么意思?”裴长歌没有听明白。
叶葵扶额,“她还提到了容梵,容梵有从龙之功。”
裴长歌听到这里,算是彻底听糊涂了,“叶明烟怎会知道?”
“她经历过一次。”叶葵自己也觉得自己现在口中说的话听起来又古怪又不可信,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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