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绝境的他,星夜开车潜逃,试图走西南出境,却不料一百多名武装到牙齿的特警从天而降,再度围追堵截,致使他急中出错,最终车毁人亡。
粉身碎骨的一刹那,他悔恨不已,短暂的一生全都毁在“贪婪”二字上,他想念自己的结发妻子和一双儿女,想念自己曾经拥有的温馨的家。可惜,忏悔来得太晚······
······
关上记忆的闸门,少年李锦龙的脸上不知何时落下两行热泪,看得王天运莫名诧异,误以为他想家了。
“兄弟不必难过,大哥我一直寻摸着逃出牢笼的办法,如今已经有些眉目了。如果兄弟愿意冒险,到时我们一起逃走,只是······丑话说在前头,一旦越狱失败,你我只怕性命不保,要埋骨他乡了。”
“想家?”李锦龙愕然回神,暗忖:“家在何方,我还有家么?”
撇头擦干泪水,李锦龙摒除杂念,微微一笑,“王大哥多虑了。如今这种生不如死的日子我是一天都不愿意多待,如果有机会逃出去,小弟自当全力以赴。常言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为了重获自由,纵然搭上性命,小弟也在所不惜,岂能埋怨大哥。”
“好,兄弟够爽快!呵呵······”王天运开怀大笑,对少年郎的洒脱甚是赞赏,目光前所未有的真诚。敢情他之前一直对少年郎有所隐瞒,所谓的絮叨不过是佯装试探,其目的就是摸清他的底细,直到此刻才真正接受了少年郎,待之以诚。
笑罢,王天运瞥见远处的甲士已经注意到自己二人,随即摆手示意少年郎赶紧弯腰干活,搬起一块百余斤的石头慢慢朝前走,待少年郎扛着一根重达两五百斤的梨木跟上来时,他低声道:“相处多日,还不知兄弟名讳,不知可否相告?”
“大哥见谅,确是小弟失礼在先。我叫李锦龙,蜀中人氏,不知王大哥仙乡何处?”
“啊···你叫李、景、龙?”
一声惊呼,王天运手里的石头哐当落地,险些砸中脚丫,迫使他本能地后退两步,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少年郎,脸上浮现着难以置信的惊骇之色。
“没错,李锦龙就是我,有什么不对吗?”(此锦龙非彼景龙,同音不同字。)
“你是景龙少······咳咳,没、没什么不对。景龙这个名字好,响亮、大气,甚好、甚好!”王天运极不自然的讪讪笑道,惊疑不定的再看李锦龙一眼,而后俯身搬起石头,心事重重地自顾前行。
眼见王天运脸色骤变,李锦龙误认为他是因为手里的石头脱手落下险些砸着自家脚面,脸上有些挂不住,自觉大失颜面,是以丢下半截话便转身就走。
李锦龙摇头笑了笑,他说的都是真的,李锦龙这个名字他都用了几十年,岂能记错?于是他也不多说,扛着巨木不紧不慢地跟着王天运,腰杆挺得笔直,似乎肩上这点份量对他来说完全没有压力,轻如无物。
这也是他刚才怅然若失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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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