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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嘎!”
江舒予面前是条川流不息的小河。
河面莫约两米宽,各种怪石横在其中,被河水冲刷的光滑透亮。
肥鹅站在河对面,歪着头,朝她叫唤两声。
似乎在呼唤她过去。
“小白,你等着,我马上过来。”
江舒予露出一副呆傻的模样,双手攀着怪石,说着就要爬过去。
“江舒予!”
宁远在她身后出现,声音紧张的喊了一声。
江舒予听到声音回头,见到是他,满脸疑惑:“宁远?你怎么在这?”
宁远既紧张又惶恐,伸出双手,用哄小孩的语气对江舒予说:“江舒予,从石头上下来,别过去。”
宁远知道这个地方。
这就是他和宁倩说要带江舒予过来的地方。
河面上的时候很滑,没穿戴防滑的设备,根本过不去。
河水下方是个陡峭的悬崖,虽然不高,但摔下去,必定筋断骨折。
他答应宁倩,会想方设法把江舒予带到这里来,制造她落水的假象,帮宁倩报仇。
宁远没想到,自己还在犹豫,江舒予已经跑过来了。
是谁做了他要做的事,把江舒予引过来的!
江舒予看着他,眼神有些天真:“小白在对面,我要把它抱过来。”
“嘎嘎!”
肥鹅配合的叫了两声。
宁远皱眉:“那只是一只鹅,丢了就丢了,你喜欢,我再送你几只,下来,别过去。”
江舒予惊讶:“鹅不是导演的吗?”
宁远眼睛频繁眨动:“你现在别管鹅是谁的,你现在给我过来,不准过去!”
语气带着命令。
江舒予犹豫了一下。
按在怪石上的纤细手指动了动。
刚才还温顺等江舒予的肥鹅突然一下暴躁起来,尖锐地“嘎”了两声,翅膀一扑腾,撒丫子跑了。
“小白!”
江舒予心下一急,连续爬了两块怪石,爬到第三块,手脚同时一滑。
“江舒予!”
宁远扑了过去。
在江舒予滚入湍急河水的瞬间,抱住她,与她一同没入奔腾的银色浪花中去。
...
...
陡峭的悬崖释放出令人胆颤咆哮,震耳欲聋。
冰冷的河水也毫无怜惜地冲刷着他们的身体。
幸好这样的绝望只存在了一瞬。
宁远在身体滚落悬崖的千钧一发之际,抓住了峭壁上的一截枯木,让自己和江舒予暂时安全。
他低头,看着另一手里紧紧拽住的江舒予:“江舒予,别怕,现在很安全。”
哪怕脚下空荡荡的,数不清相隔几米的崖底,枯枝、残叶、乱石、杂草密布,充满大自然淘汰弱者的恐惧。
他也只能这样安慰江舒予。
至少两人尚未受伤,又远离河水袭击,不是吗?
江舒予抬起头,细看他两眼。
那锐利的眉眼多了几丝寻常时没有的温情,褐色的眼底一派柔和,很像邻家哥哥,给人一种很敦实的安全感。
可那下颌线的线条与宁倩太过相似。
江舒予很清醒的知道,宁远出现在这里,不是意外。
她朝宁远笑了笑。
身下的乱石枯叶衬得她的笑容苍白而倔强,一如开在峭壁上的花,生命力顽强且野性十足。
目光落在那截枯木上。
眼皮轻轻一眨。
只听得“咔吧”一声。
枯木应声折断。
宁远眼瞳一震,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将江舒予抱进自己怀里。
“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