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北容和姚姝去牢房见到了那个所谓的人证,那是姚彻宫中的侍卫,当值还不到一年。
他被半吊在木架上,头发散乱,全身满是血迹,看来已经严刑拷问过了,耷拉着脑袋,一动不动。
幕北容和姚姝坐在狱卒搬来的椅子上,并不在意旁边站着的狱卒,便开始问话。
“你是受何人指使的?”幕北容一手抓着姚姝的手,语气并不严厉。
赵玮抬头,他的嘴唇干裂,双目呆滞,愣了半晌,才缓缓开口:“我已经交代的很清楚了。”
“可你说的并不是实话!”幕北容双目紧盯着他:“是你对假山做了手脚没错,但指使你的人,并不是三皇子!”
赵玮可能已经抱着必死的心,对幕北容并不惧怕,他舔舔嘴唇:“三皇子是我的主子,如果不是三皇子的命令,我何须犯如此杀头大罪。”
“你把我们都当蠢货?”幕北容眯了眯眼:“若你现在悔改,说出真正指示你的人,本王可以保你一命!”
“我没什么可说!容王大可一刀杀了我!”赵玮重新闭眼,不打算再与幕北容说话。
不怕死的人,嘴是最难撬开的,所以才审不出所以然,可若能抓住他的弱点,比如,比他自己的命还重要的东西…就不同了。
幕北容手里捏着姚姝的手指,似闲聊般:“赵玮,长陵人,家住城南赵里村,家中有年过古稀的老母,还有一位妙龄妻子,本王说的可对?”
赵玮猛地睁开眼睛,盯着幕北容看了片刻,忽然又凄然一笑:“那又如何,容王难不成还想用两个女人威胁我?”
“当然不会。”幕北容嘴角扯出一丝笑意:“即便我想,我猜,也找不到她们的人吧?”
赵玮浑身一抖,眼光朝左瞥了一眼,才又道:“我不知道容王在说什么,反正死罪难逃,容王不如给我的痛快!”
幕北容不接他的话,接着道:“听那个村里的人说,你的母亲和妻子,是五天前忽然失踪的,我想,这与你大逆不道的谋害皇上,是有直接关联的吧?”
“没有!不是的!与她们没关系!事情是我做的!有什么冲着我来就行!”赵玮情绪有些激动,甚至挣了挣身上的锁链。
旁边的狱卒一鞭抽过去,他的身上顿时又多了条血印:“老实点儿!”
赵玮一声不吭,抬头看了眼狱卒,却冷静了下来:“该说的我都说了,容王不必白费唇舌,要杀要剐,我赵玮都无话可说。”
幕北容站起身,拍拍衣摆:“本王给你考虑的时间,希望你别再执迷不悟!对了,如果你死了,你觉得…那人会那么仁慈的把不定因素放了吗?”
满意的看到赵玮惊愕的瞪大双眼,幕北容从容的牵着姚姝出了牢房:“你好好考虑,本王明天再来,希望你能想清楚。”
快要走到台阶处,姚姝转头,不动声色的看了眼狱卒,眼里皎洁一闪而过。
“王妃,刚才娘娘宫里派人来,叫您过去呢!”门口等着的红墨说道。
姚姝担心幕北容的身体,让他先回寝宫,带着红墨朝皇后宫中走去。
“池哥?”姚姝一看,果然是秦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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