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悬崖坠落的力道使水潭溅出巨大的水花,没有意外的,两人如预想一般,落入了崖下的水潭。
姚姝本就受了伤,落崖的冲击力使她立刻就晕了过去,现在的水潭虽未结冰,却也冰凉刺骨,幕北容不敢耽搁,揽着姚姝游向岸边。
“姚儿?姚儿?”姚姝的脸色发白,唇都冻得发紫,幕北容一探鼻息松了口气,应该没喝什么水,只是受伤加上落水的冲击才晕倒。
现在的情况也没办法找路出去,幕北容一把抱起姚姝,朝另一边走去,大约百步之内,就有一个山洞。
幕北容把姚姝轻轻放在草堆上,把枯树枝堆起来,用石头打着生起火,先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烤干,替姚姝换上,才替她继续烤。
将衣服架在树枝上,幕北容走过去看姚姝,她的身上仍然冰凉,幕北容将她揽进怀里,一手放在她的脸颊上,掏出随身带着的伤药,放进嘴里,再吻住姚姝,舌尖微一用力,便把药渡进她的嘴里。
山洞渐渐暖了起来,姚姝的身子却一直温不起来,幕北容的眉心皱紧,站起身,把仅剩的中衣脱下,钻进大裘的铺盖中。
悉悉索索的声音后,姚姝身上幕北容的衣服也扔出被中,幕北容揽着她柔软的身躯,驱起所剩不多的内力,输向她的体内。
姚姝的体温终于变得正常,脸色红润起来,幕北容才虚弱的一笑,缓缓闭眼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姚姝微微一动,便感觉到了压在身上的重量。
“唔!”姚姝嘤咛一声。
“姚儿!”幕北容忽的睁开眼。
“北容?”姚姝这下不止是体温正常,而是直线飙升,因为她能清楚的感觉到两人肌肤相贴的亲密。
“感觉怎么样?还疼吗?”幕北容的声音就在耳畔,还伴着一丝低沉压抑。
“好多了。”姚姝红着脸,试图挪动一下身体。
“真的?”燃烧的篝火印亮幕北容黑亮的眼神,他的嘴角微翘,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恩。”仿佛察觉到气氛的转变,姚姝侧了侧脸,不去看幕北容的眼睛。
“既然如此……那我可不客气了。”幕北容的声音带着笑意,双手捧着姚姝的脸,先是轻啄两口,然后移到她的嘴唇,带着炙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没有给姚姝反应和反抗的机会,他完全占取主动,攻掠她美味的唇舌,她与他的体温一起攀升,身上都是他留给她的痕迹,暧昧而旖旎。
她的皮肤白嫩,身条匀称,在隐隐的火光中,更加美得让人心惊,而他结实伟岸,有力而性感。
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而然,他的热烈,她的迎合,对彼此的感情,对彼此的渴望,均在这里淋漓尽致的发泄。
已经不知过了多久,裘衣中的两人已经一动不动,姚姝觉得自己连抬起胳膊的力气都没有了,娇嗔的看了眼幕北容,明明他才是病号好么!为什么精神那么好!
“对不起,我有点太过了。”幕北容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抚着姚姝的长发,眸色温柔而宠溺。
姚姝的脸颊还热的发烫:“你不是说不碰我的吗?为什么忽然改变主意了?还这么猴急,在这种地方?”
“我们要个孩子吧!”幕北容用指腹轻轻磨裟着她白嫩的脸颊:“你不是一直想要吗?”
“真的?”姚姝眼睛一亮,幕北容肯答应,那就说明他是决定活下去了吧!不然他怎么会一反常态与自己圆房?本来还一直忐忑的姚姝,终于放下了心:“好!要个孩子,到时候救你爹娘出来后,说不定就可以看到孙子了呢!”
“恩,所以以后不要事事去冒险,要为孩子考虑,为了孩子也得保重自己,知道吗?”幕北容叮嘱。
姚姝并不知道这是幕北容给她埋得坑,还喜滋滋的答应了,脑海里憧憬着以后一家三口的安宁日子。
此时已是半夜,姚姝又累极,强撑着精神与幕北容聊了几句,便支撑不住熟睡了过去。
幕北容起身穿好衣服,打了些水替姚姝擦洗干净,又为她换上烤干的衣服,这才躺下,把她揽进怀里,满足的睡去。
这一觉,就到了第二天中午,篝火早已熄灭多时,幸好今日太阳还算暖,两人回到水潭边,姚姝被幕北容按住休息,而他则做了一个简易鱼竿钓鱼。
“北容,我们该怎么上去?或者等人来找?”随行的属下没找到他们,必定会带人来山崖下找的,何况姚姝的剑还丢在了崖边,只是不知道等他们找到这里需要多久,姚姝现在更惦记的是尽快去域砚山。
只是幕北容想法与她显然相反,他更喜欢这样与她单独待在谁都不能打扰的地方,不但清静,还可以随时把她吃掉再吃掉,最好…直接待在血情花开了以后。
“恐怕不太好上去。”幕北容违心道,其实,这山崖并不是特别高,绕些路,应该是不难上去的。
“可血情花就快开了。”姚姝身上酸痛,趴在幕北容铺的裘衣上看着他钓鱼:“要不,你先去找路出去,然后再带人来找我。”
“胡说什么?”幕北容回头看了一眼:“你能保证这崖底就没有危险?我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在这里。”
“那怎么办。”姚姝愁死了,要不是被老虎拍了一爪子,她也不至于这么虚弱。
“安心养身体,不要想太多,就算我们没去,夙九也会去抢夺血情花的。”忽然鱼线一动,幕北容蹭的拉起鱼竿,一条大鱼跟着被拉出水面。
因为这是崖底的水潭,这里的鱼又肥又大,一条就够两人吃的,幕北容用匕首把鱼处理好,放在火上开始烤。
他一手烤着鱼,一手环抱着姚姝,嘴角一直挑着,显然心情非常愉快,时不时的会转头轻啄一口,俨然一副甜蜜模样。
而在崖底一待就是一天,掉下来的第三天一早,姚姝就早早醒来,感觉身体好了许多,忙欣喜的趴在幕北容身上,手指戳着他的胸口:“北容!我真的好了,不疼了,咱们赶紧去找出去的路吧!”
幕北容两手紧搂着身上人儿的腰:“果真好了?”
“恩恩。”姚姝忙点头:“不然我跑几圈给你看看?”
幕北容的手不安分了起来,嘴角似乎噙着一丝奸诈的笑意:“不用跑,我试试就知道了!”
姚姝脸一红,一手捉住他作怪的手:“老实点儿!你再折腾…我不是白躺一天了!”
幕北容更加搂的紧了些:“可惜,你说晚了!它已经老实不了了!”
姚姝还没来得及反驳,就被翻身而上的大灰狼吃的干干净净了!末了,幕北容还一脸意犹未尽的模样:“怎么样?还有体力吗?”
“禽兽!”姚姝虚脱的趴在裘衣上:“你还知道你是个病人吗!”
幕北容坏笑:“禽兽就禽兽吧!总好过禽兽不如!而且……是谁埋怨我一直不碰她来着?”
姚姝没脸了,用裘衣蒙住头,闷闷的声音传出来:“我才没有!”
“小无赖!”幕北容宠溺一笑,出去为她准备吃的。
只可惜,幕北容的手段,似乎还是没多大用,这条鱼还没吃一半,夙九便带着人寻来了。
“北容!”
“幕大哥,王妃嫂子!”
夙九和顾念梦迎上来:“怎么样?没受伤吧?”
幕北容面无表情,姚姝倒是一脸欣喜:“没什么大碍!你们怎么找来的?”
顾念梦显然担心坏了:“有手下的人听到了老虎的叫声,找到悬崖边上时,你们已经没有踪影了,只看到了王妃嫂子的剑,大家都觉得,比起被老虎吃掉,你们一定会选择跳下来的,然后就开始找下崖底的路!”
确实啊!姚姝一笑,比起被老虎吃了,哪怕摔死也要痛快一点吧!
不管怎样,总算是安全的回到幕城了,云初为姚姝调养了两天,基本就算康复了。
这下幕北容没有理由拖延时间,在血情花开的前六天,他们终于动身前往域砚山了!
域砚山在幕城的北面,而且算是幕城的屏障,因为越过这座山,就是北疆的国界了。
姚姝之前一直对得到血情花很有信心,毕竟不算身边这些武功高强的人,幕北容还有自己的势力,那也是不小的助力。
可随着越接近域砚山,她却越打起鼓来,因为这偏僻的地方,随处可见来往的门派或势力,如果混战起来,花落谁家,谁都说不准!
本来地方就冷清,客栈都没几间,现在突然爆满,不知多少人要露宿外面,好在幕北容本早就有准备,倒是不用为这些操心。
为了不引起注意,幕北容和姚姝如上次一般,戴了人皮面具,看起来普通的很,即便见了,也不会有谁把他们放在心上。
三天后,他们毫无波折的到了域砚山!那果真称得上是天险,是姚姝在这个世界上见到的最高山脉,陡峭嶙峋,处处危机!
姚姝为了熟悉环境,第二天便央着幕北容带她上山一看,现在已快冬季,大树基本落了叶,偏偏血情花这种东西,越冷,它开的越是快!
姚姝爬到半山腰,坐下来歇息:“对了,你们经常说的那个云医不是说在这里吗?怎么没见到?”
“在山里吧!”幕北容一手拉着姚姝:“你想来看看可以,不过要答应我,后天血情花开的时候,待在客栈不许离开!”
“我不会拖后腿的!”姚姝急了:“多一个人也多份可能啊!”
“不行!”幕北容异常坚决:“现在的域砚山鱼龙混杂,各方势力和不要命的都来抢血情花,万一有个闪失怎么办!”
“可…”姚姝不放心,血情花对她来说太重要了!
“没什么可不可!”幕北容声音低沉:“听话!如果你出事,我还要血情花做什么!”
确实如此混乱的域砚山,难保不会有什么意外,姚姝迟疑了下,还是点点头:“那你也不去?”
“不去!”幕北容不想得到,自然更不会去:“部署了那么多人,如果都抢不到,我们去不去,意义也不会太大。”
歇了一会儿,两人又动身,血情花长在域砚山最陡峭的峭壁上,非是轻功非常好才能摘得下来,每年因为血情花送命的,不计其数。
“那个就是血情花?”姚姝站在崖顶朝下望,那是一朵很不起眼的花,当然,现在还是花骨朵,纯白色的花骨朵,就那么生长在峭壁上,看着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
“恩,血情花开后就要尽快摘下,不然一日后就会枯萎,而没开的血情花摘下又毫无意义,因为没开的时候,摘下也会枯萎,所以在它没开的时候,这里还是很安宁的。”确实,没什么人在这里守着。
“到底要如何用它来救人?怎么个以血养花?”
幕北容牵着她的手下山:“血情花是纯白色的,这时候的血情花,是毫无作用的,只有用人的血,浸泡血情花,使血情花完全变为鲜红色,这时,它才能作为药来救人。”
“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真是神奇又矛盾,姚姝一心想着要得到徐庆华,并不知道,这次域砚山,到底聚集了多少熟人!
他们到达的第二天,又有一批神秘人到达,为首的一男一女面貌普通,随性的属下驻扎在域砚山,他们则住在客栈中。
“住在三楼左一的便是容王和姚姝!”一女子揭下脸上的面具,不是姚芸又是谁!
那不用说,同行的男子,自然就是连遥,他皱着眉:“你有把握能抢到血情花?”
姚芸嗤笑一声:“我抢血情花做什么?我只要那么一捣乱,不让他们得到,目的就达成了!”
“你想怎么做?”连遥摘下面具。
“打乱幕北容的部署!让他无暇分身去抢血情花!”姚芸嘴角不怀好意的笑容,让连遥觉得有些不安。
“如何打乱?”
“你觉得,如果姚姝失踪了!他还有心思抢什么血情花吗?”
“你不是说过不对阿姝动手!”连遥一把握住姚芸的手腕!
姚芸痛的一蹙眉:“放开!我只说不会伤她!掳来几天有什么大碍!大不了你可以亲自看守她总该放心了吧!”
“姚芸!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招!若她有个什么闪失,我不会原谅你!”连遥狠狠的威胁道。
“嗤!”姚芸不屑:“我稀罕你的什么原谅不原谅?咱们之间是什么关系?连真正的夫妻都不算!你太高估你在我心里的位置了,连遥!”
“我会看着你的!最好如你所说!”
两人现在谈到姚姝就会吵,已经如家常便饭,却没想到,在他们安静下来后,门外有个身影,悄悄的离开。
第二天,幕北容与夙九去域砚山确认部署,顾念梦和云初在客栈陪着姚姝。
正在说这话,忽听门外有人敲门,顾念梦起身去敲门,打开一看,门口站着一个不认识的小厮:“什么事?”
那小厮指指楼下:“请问是顾念梦小姐吗?”
顾念梦点头:“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楼下有人找您。”
顾念梦虽然疑惑,但还是跟姚姝说了声,独自下了楼,而就在顾念梦刚下楼后,敲门声又响了。
这次去开门的,是云初,那是个脸色苍白的男子,他一手捂着肚子,额头冒冷汗:“不好意思,请问您这里有治肚子疼的药吗?”
医者父母心,云初自然不会不管,急忙道:“你来我的房间,我给你看看!”
本来这不算什么事,姚姝也并未放在心上,可就在两人都离开后,门第三次响了!
“云初还是念梦?进来吧!”姚姝随口道。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姚姝转头看去,却发现是个不认识的男人,姚姝一皱眉,站起身喝道:“你是谁?”
“有人请您去坐坐!”男子话音还未落,手一挥,药粉顿时洒向姚姝!
姚姝防备着男子,却防不住迷药,暗道不好,可意识已然开始模糊,身体软软的倒了下去。
男子哼笑一声,打横抱起姚姝,快速的离开了房间。
顾念梦回来的最快,因为楼下根本没人找她,她便察觉到不妙,果然,回到房中,已经没有了姚姝的身影!
房间中还遗留着迷药的味道,顾念梦捂着唇口,惊慌失措!
“云初!云初!”跑到云初房里,发现云初正在收拾药箱:“你在做什么?”
云初一脸无辜:“刚才有个人肚子疼,我就给他配了些药。”
“王妃嫂子呢?!”
“啊?”云初没反应过来:“在房间啊!”
“没有!人不见了!”顾念梦急道!
“什么?”云初手一抖,草药掉在地上,忙朝外跑,一进姚姝的房间便皱眉:“念梦姐,是迷药!不好!王妃一定是被掳走了!”
“这是预谋!”顾念梦狠狠的一跺脚:“什么有人找!什么肚子疼!都是预谋!他们的目的,就是王妃嫂子!”
“现在可怎么办呀?”云初红了眼睛!要是姚姝出个什么事……
“你不会武功,去扎寨的地方通知我们的人,我去四处找找!”顾念梦出了房间,朝客栈外寻去。
而掠走姚姝的,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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